她边说，边滑动屏幕，把带来的资料都展示了出来。

  “哦，我听说了。”这就是小迪卡的回答。意思是，实验室也好，警局也好，自然有人把这些结果告诉他，“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酒来了。苏叶道谢，在正在仔细观察她的小迪卡眼里，就是个教养良好的模仿女的典型，这让他更增加了霸凌她、刺激她、征服她、击碎她、改变的冲动，“我不是和你商量的。我很容易把这些证据都毁掉。我唯一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把你或者把你的助手也一起毁掉这个问题。毕竟你很漂亮，听说你的助手也很能干。挺可惜的。”

  苏叶没有被吓到，也许她早就猜到谈话会是这个样子吧，“你准备把荣教授怎么办？”

  “当然是杀掉。是你你怎么办？如果有人，把你死去的父亲用禁术变成幽灵只为了自己的私欲？”

  苏叶仰头把威士忌喝完，掏出300里尔的现金放在桌上，“这是我的酒钱。我不同意。你想要毁掉我就来吧。我是警察，我什么也不怕。”

  “果然，你和你的前男友、骷髅侦探有点儿像。”苏叶站起来的时候，小迪卡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拼命释放着自己的魅力，这样告诉她。“没想到我事先调查了一下你吧？”

  苏叶抽出自己的手，“我和他就是约会过。当然，我很欣赏他，因为他是个内心强大又充满正义的男人。相比他，我看不起你。”

  如果说苏叶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故意趾高气扬、昂首挺胸地离开。这样小迪卡有了今天第一次满意的感觉：无论如何，她被自己影响了，真好玩。

  苏叶走出达夫将军纪念大厦。在四周辉煌的灯光里，她的身影坚定潇洒。

  这个节奏被打破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骷髅侦探。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小迪卡，“乌鸦嘴，说谁来谁。”

  骷髅侦探的西装外，套了件灰色大衣，手插在兜里，演出一种落寞的不羁。他看到了苏叶停下脚步，是在等自己，晃啊晃地过来。

  “好久不见。”

  “有事吗？”

  “申请拿回尹合欢同学的手机。”

  “你对他真好。”

  “乙方对甲方嘛，应该的。上去坐坐？”

  “小迪卡在上面。”

  “我知道。”

  两个人还是有默契的，一起走进了苏叶的车里。

  “什么味儿？”骷髅侦探问。

  苏叶想起来，这是飞扬的血味儿。

  苏叶有些慌，没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一切证据表明，小迪卡就是袭击荣教授的人。”

  “合作吗？”骷髅侦探问。

  苏叶找出尹合欢的手机给他。

  “随时带着，是预备着我随时找你吗？”骷髅侦探笨拙地调情。

  苏叶说，“你找我到底干嘛？”

  “如果飞扬什么的找到你，或者你找到他，保护好他。这个孩子，聪明，太狂。别变坏了，别纵着他。而且，他有女巫血统。”

  苏叶生气了，“你他妈的你们这些私人侦探！高泽，你认真的吗？你也是当过警察的人！你都查到了什么？你都有哪些信息和线索瞒着警方？你知道小迪卡刚才在威胁我吗？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多难做吗？滚！”

  骷髅侦探在那一秒认识到，自己和尹合欢差不多，是个自卑又没有主动控场能力的男人，他居然就这么下了车，眼看着苏叶开车扬长而去，越来越远。

  他非常矬地想了想，自己没有完全得到过的苏叶的心，这下好了，可能荣飞扬和小迪卡都要像花蝴蝶一样在它周围飞来飞去了。他拨打苏叶的电话：“这个小迪卡和自己同父异母姐姐谈恋爱，你小心一点，他会勾引你的……”

  电话被人家姑娘挂了。

  骷髅侦探觉得自己好无聊。

  怪不得连尹合欢都要“离家出走”，还拐带了月美，连他们都想直面小迪卡，“我呢？我高泽本人，想的和荣教授那个卑鄙小人差不多，走弯路，侧面迂回，甚至去地狱找瘟疫爆发的证据抬高自己的身价……”

  骷髅侦上了车，探拨打月美的电话：“尹合欢呢？”

  电话那头滋滋啦啦一会儿，尹合欢拿了手机，“喂。”

  骷髅侦探边开车边说，“你在哪儿？你想怎么办，我都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