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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2)


  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陌生的声音,还带着杀气,傅年猛地睁开眼,看向床上的人,只见他身上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件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的一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双凤眸正死死的盯着他,挥起拳头就朝他打了过来。

  王八蛋,你还看!

  砰的一声,拳头打在脸上,傅年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一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傅年学过跆拳道,从小没少和人打架,虽然面前的男人人高马大,想要制服他并不是难事。两手攥住他的手腕,双脚压住他的大腿,无论男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放开,混蛋,快放开我!

  傅年使劲压制着男人,皱着眉说:你丫谁啊,怎么在我家,还敢打我,信不信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混账!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男人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仇视、屈辱,看得傅年一怔,突然身上一凉,他缓缓看向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他居然也是赤/身裸/体,而他们现在的姿势

  傅年连忙松开男人,手忙脚乱地裹好被子,看向男人躺在地上,眼角居然流下了眼泪。再看他身上的痕迹,就算傅年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看着男人坐了起来,心虚的傅年连忙说:你你冷静,别乱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又怎么会发生发生这种事。我我不喜欢男人,也没那种癖好,这一切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男人没再说话,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穿,可是穿上才发现裤子的拉链被扯坏,衬衫的扣子也只剩下一颗,更别提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内/裤。可见昨晚他们之间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傅年裹着被子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还有一件新的内/裤,小心地放在床上,说:那个,你穿这身吧,我刚买的,还没上过身。

  男人垂着头,没作声,拳头却握的死紧。

  傅年见状胡乱了拿了一身衣服,裹着被子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三两下穿好衣服,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小声地嘀咕道:到底怎么回事?妈的,就算喝酒乱性,也不能是个男人吧。

  看着桌上的手机,傅年猛然想起宋桥,如果他昨晚醉酒弄错了人,那宋桥呢,不会出事吧。

  想到这儿,傅年连忙拿起手机给宋桥拨了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听筒里传来宋桥迷迷糊糊的声音。

  喂,傅年,这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啊?

  傅年连忙问:宋桥,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啊,还能在哪儿?昨天也没喝多少,怎么就喝断片了,话说我们怎么回的家?

  回家就好。傅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想再说,就听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拉开了,他的心紧跟着又提了起来,说:不说了,我有事,先挂了。

  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二话不说拿着手机对着傅年就是一顿拍,冷冷地看着他,说:昨晚的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是,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事实已经这样了,傅年就算再解释也无济于事,应声道:好,对于昨晚的事,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男人不再多说,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傅年心里的郁闷,在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走路时,顿时变成心虚。

  房门被关上,傅年生无可恋地躺倒在沙发上,哀嚎道:老子的第一次,老子的处/男之身,居然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男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他伏在男人身上,缠绵的亲吻,激烈的碰撞

  傅年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地说:傅年,你清醒点,那是个男人,男人!就算再饥/渴,也不能找个带把的。

  傅年有些狼狈地站起身,走向浴室,打开喷头,冲了个澡,整个人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来到卧室,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床单上已经干了的血渍,以及半干的奶白色的污渍,傅年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将床单和被罩全都拆了下来,平静地塞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打开开关,洗衣机里随即响起哗哗的水声,他突然有种毁尸灭迹后的轻松感。

  容溪从傅年家出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正常的在小区里走着,来到大门口,看向不远处停着的商务车,他一步一步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车上的人见容溪过来,连忙从驾驶座下来,站在后门处等着,待容溪走进,他打开车门,手掌放在车门上方,目视容溪上了车,这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

  容溪脸色苍白,疼得冷汗直冒,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即便他看不见,也知道后面肯定伤的不轻。

  老板,我们去哪儿?

  回富华园。

  是,老板。

  容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南林,我受伤了,你来富华园一趟。

  受伤了?怎么回事,伤在哪儿了?

  容溪烦躁地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容溪虽然被人下了药,但昨晚经历的事却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反制,他心里的怒火就无以复加,恨不能将傅年抓过来碎尸万段。

  司机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容溪的脸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就听容溪咬牙切齿地说:长虹小区8号楼205,我要那户主人的所有资料。

  是,老板。司机应声,乖乖地闭了嘴。

  容溪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侧身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休息。因为药物的原因,昨晚他和傅年整整折腾了半夜,不仅伤了身体,精神也极度萎靡,如果不是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他不可能那么早醒。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疯狂的画面,极度的羞耻感竟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窘迫的容溪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加恼恨。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容溪艰难地下了车,慢腾腾地走向客厅,他第一次觉得这别墅的院子太大了。

  容溪,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南林接到通知以后,便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赶过来,没想到竟然比容溪还早来了一会儿。

  容溪脸色发白,额头那是冷汗,说:去卧室。

  南林一怔,随即仔细地打量容溪,发现他走路时走着不对劲,连忙问道:伤到大腿了?

  容溪烦躁地说:闭嘴!

  容溪的性子虽然冷了点,但对他认同的朋友,还是很温和,很好说话的,今天还是他们做朋友以来,南林第一次见容溪这么暴躁。

  南林没再多问,试探地扶住容溪的手臂,却被他敏感地甩开。

  容溪

  容溪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说:抱歉,有些敏感了。

  南林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着脸问:谁干的?

  南林是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看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他能看出来,容溪一点也不奇怪,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