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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2)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察觉他的情绪,问:容总,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种地方?

  容溪摇摇头,说:没事,走吧,找位置。

  服务员见有人进门,热情地迎了过来,笑着招呼道:先生,请问几位?

  傅年笑着答道:两位。请问有包间吗?

  有,两位二楼请。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傅年和容溪紧随其后,三人来到二楼,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来到最里面的包间门前,服务员推开房门,打开了房间的灯,笑着说:两位请。

  傅年道了谢,率先走了进去,打量了打量房间的布置。房间不大,大约七八个平方,放了一张一米见方的桌子,两边各放了一把椅子,墙上挂着两张风景画,还有一个挂式的空调,靠门的位置放了一个一米高的柜子。

  两位请坐,这桌上有二维码,您二位直接扫码点餐即可。

  好,谢谢。

  那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您直接在公众号上说一声,就会有人过来为您服务。

  好。

  服务员转身离开了房间,随手将包间的房门关上。

  傅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抬头看向容溪,说:容总,坐吧。

  容溪拉开椅子,抽了几张纸巾仔细擦了擦,这才坐了下来。

  容总,这里是新开的,正是招揽客人的时候,这卫生应该没什么问题。傅年点了点桌上的二维码,问:容总,是你点餐,还是我点餐?

  你点吧。

  成,那就我点。傅年拿出手机扫了扫桌上的二维码,查看着上面的菜码,说:容总,你不吃辣,那咱们就点个鸳鸯锅,蘸料两份,肥牛两盘,乌鸡卷一份,千层肚一份、毛肚一份、鹅肠一份,还有虾滑、鸭血,最后再来个蔬菜拼盘。

  傅年点完后,将手机递给容溪,说:容总,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咱们再加。

  容溪拿过手机看了看,又加了一份年糕,最后提交了菜单。

  咦,咱们忘了点喝的,容总,你想喝饮料还是果汁?

  容溪随口说道:蜂蜜柚子茶。

  傅年一怔,抬头看向容溪,发现他也愣住了,莫名被取悦,笑着说:这里没有,那就喝点大麦茶吧,清口又解腻。

  容溪被看的有些窘,又有些恼,白皙的耳朵泛起了红晕。

  傅年见状眼底的笑意渐浓,却掩饰性的垂下眼,主要怕容溪恼羞成怒,再想着法的折腾他。傅年主动找了个话题,说:容总,之前在公司,你说沈氏被经侦科的盯上了,是怎么回事?

  经侦科的人已经在查沈氏的账,据说是被人实名举报,具体是谁不清楚。这些事已经不是秘密,网上已经有很多传闻。

  实名举报?傅年一怔,随即说道:沈氏集团是宁城的老牌企业,树大根深,这关系网可不一般,居然有人敢实名举报,他就不怕被报复吗?

  就算是实名举报,检察院也不会对外透露他的身份,除非那里有人被渗透了。容溪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立军多少能猜出一些。

  既然那人敢实名举报,经侦科的人也已经介入调查,那就说明那人手上确实有些证据,看来这沈氏真的不怎么干净。

  嗯,好在嘉华与沈氏的合约到期了,不然也得受到牵连。

  不合作也好,那对父女心术不正,和他们合作早晚会吃亏。傅年完全没意识到,短短的这么几天,他已经将嘉华和容溪放在了心上。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平静的心湖泛起波澜,在他看向自己时错开视线,说:你头上有伤,还是不要吃辣了。

  就擦破点皮,不碍事,吃火锅不吃辣,味道减一半。

  你忘了你手上的伤了?

  傅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从小到大糙惯了,没那么金贵,这点儿伤都是小case。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爷爷去上班很晚都没回来,也没人给我做饭,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就想着自己泡碗面吃。我那时候太小,水壶又是那种笨重的暖水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提起来,结果倒水的时候,全浇在了腿上。整个大腿全是那种水泡,那烫伤才叫严重,现在腿上还有疤呢。

  虽然傅年隐藏的很好,容溪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伤感和落寞,问:你爸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八岁。说实话,如果不看照片的话,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车祸。傅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当年出车祸的时候我也在场,至于为什么只有我安然无恙,我没有任何记忆,也可以说我完全不记得那场车祸。医生说我这样是因为得了创伤后遗症,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他也不清楚。

  那当时交管部门是怎么做的判定?

  交管部门给出的判定是交通意外。车子没有任何异常,我爸体内也没检测出酒精,出车祸的时候,四周更是没有任何车辆,是我爸开车直直地撞向了路边的栅栏,翻下了山坡。

  在盘山公路上?

  算是吧。爷爷说爸爸妈妈平时工作忙,那天好不容易放了假,就想着带我出去玩,谁知道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便是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您的锅底到了。

  傅年连忙起身去开门,说:进来吧。

  服务员感激地朝傅年笑了笑,将火锅放在了桌上,说:两位稍等,其他菜马上就来。

  傅年看看身前,笑着说:我们居然还没准备蘸料,容总,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帮你去弄。

  容溪起身,说:我和你一起吧。

  好。

  两人起身去拿蘸料,服务员也紧跟着出了门。

  见容溪碗里只放了麻将和耗油,在看看自己碗里的小米椒、香葱、香菜满满一小碟,傅年笑着说:容总,你平时吃火锅就这么吃么?

  我很少吃火锅。

  那你傅年一怔,随即说道:是为了迁就我么?

  你想多了。

  看着容溪离开的背影,傅年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小声嘟囔道:看来乔姐说的没错,这家伙绝对的刀子嘴豆腐心。

  调了两碗蘸料,傅年刚想回房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厌恶地瞥开视线,抬脚就想走,却被那人拦住了去路。

  咦,还真是你啊,别着急走啊,都是亲戚,见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吗?王秋明招呼其他人,指着傅年,说:都来看看,这就是我那个表弟,长虹小区有名的小无赖,你们可是认准了,尤其家里有媳妇儿和妹妹的,万一别他盯上,说不准就给谁戴顶帽子,到那时候头顶上可就是青青草原了,哈哈。

  哈哈,那我们可得认准了,来来来,拍张照,笑一个,茄子王秋明身边的人齐齐拿出手机,对准了傅年的脸。

  操!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你们这一家子白痴!傅年将手里的料碗放在一边,朝着那几个拿手机拍照的走过去,说:来来来,拍,好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