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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小福包[穿书]第92节(2 / 2)


  但是苏芫却突然叫住了她:“福福,等等!”

  如果这东西是窦章佑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大概知道这里面应该是什么了——

  上回叶崇明叫她寄申诉材料的时候曾经给她来了一封信,信里说明了他五年前不告而别的原因。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为某个大人物做事,帮他保下一些受到冤枉的知识分子。五年前,他做的事情被有心人揭露,他不得不出发逃亡,这一逃就是三年,最后才在病重之际返回省城。

  后面的事情苏芫就都知道了,所以当时她的申诉材料写好之后就是直接递给师父,再由师父进行后续的事情。

  想来这窦章佑也是一样。

  只是为什么他的信会被人随意地扔在邮局门口呢?

  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损毁?

  苏芫皱着眉:“如果里面东西没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把东西送给师父,明天店里就有一趟去省城送货的车。”

  众人心里迷雾重重,最后还是福福等不及,小家伙语音清脆地道:“直接去找窦爷爷问问不就好了?”

  于是一家人便又随着福福来到合欢树下,还是叫咯咯哒过去敲的窗。

  窦章佑还没睡,听到动静很快就出来了,福福趴在树上把那牛皮纸袋放下去,一问。

  果然这袋子是他寄出去的。

  只是这东西他前几天就寄走了,又怎么会在今天出现在邮局门口?

  难道是革委会的人拦下的?

  可是不应该啊,他写这信的时候特意用了化名,知道他叫“兰亭”的人并不多,屈指可数。

  想到这,窦章佑的神情一动,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来。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在肉联厂大院教福福的时候,他那个不肖徒弟也在附近来着,说不定他听到了也不一定。

  再联系这两天他突然受到的刁难,窦章佑几乎可以这信就是那人藏的。

  只是他不知道,那人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肉联厂工人,他哪来的渠道拿到这些信件?

  窦章佑静静想着,米卫国抱着福福蹲在树上看他。

  最后还是福福开口打断了这一片沉默:“窦爷爷,要是你相信我们的话,让我们帮你把信寄给师父爷爷好不好?”

  师父爷爷?

  窦章佑被福福口中这奇怪的称呼搞得一愣。

  然后他就见树上的米助理露出一个微笑:“对,叶崇明老爷子,是我妻子的师父。如果您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帮您把这东西寄过去,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有没有被损坏。”

  相信他们?

  窦章佑再次愣了下,抬头看向树上的父女俩。

  米卫国表情沉稳,福福一脸天真,二人均是认真而坦荡地看着他。

  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尤其是在发生了他徒弟那件事之后。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福福那双清澈认真的眼,突然就觉得就信他们一回又怎样?反正现在信件已经被拦下了,最差的后果也不过是再被拦一次罢了。

  窦章佑哂然一笑:“等等,我拆开看看。”

  说着,就把信件拆开,然后检查一番。发现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多没少,正是他之前寄出去的东西。

  想来那周有松的目的也就是把他留在这里受磋磨,至于别的,只要他还想要他的东西,只怕就还会留着他。

  窦老爷子重新把东西绑在绳子上,目送着父女俩收了东西回去。

  然后在两人正要下树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福福你是怎么确定这信就是我写的?”

  世上叫“兰亭”的人不少,她怎么就确定这个“兰亭”是自己的?

  福福歪歪头:“那个字就是你写的呀!你喜欢把亭字尾巴往右飘,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客情哒!”

  窦章佑顿时愣了:他当时写的时候确实是写顺手了,顺势往右飘了点来着,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随手又勾了回来。中间停顿绝对不超过一秒,甚至连十分一秒都不到,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福福一见,顿时皱着鼻子奶声奶气道:“呐,这里有墨痕啦!我看得清清楚楚。”

  墨痕?

  窦章佑惊了,要知道他写字力道本就轻。写这份材料的时候,又因为担心会被有心人拦下信件,因此刻意伪造了字迹,又放轻了许多,哪里来的墨痕。

  但是福福却是老神在在地道:“你们写字的墨痕都很明显啦,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着,小姑娘又歪歪脑袋,“哦,还有上午,窦爷爷您画的竹子图,墨痕我也能看出来啦,而且我已经会画了哟!”

  说到最后的时候,福福小脸一扬,得意万分。

  窦章佑不信,但是想到那天教她画鸭子的情形,他又不得不信。

  不过他还是想求证一下,于是他递给福福一根长竿:“你在这雪上画下我看看。”

  顿了下,他又补了句:“尽力就好,能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他主要是想看看小姑娘运笔以及布图的感觉,倒不是想她真的能画出来什么。

  毕竟,福福现在只有四岁,而这根竿子虽然没有一斤,但是半斤也是有的,让一个小姑娘拿着玩倒还行,让她画画,却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哪知福福接过竹竿之后,只是掂了掂它的重量,然后就“唰唰”几下,就是一竿清瘦的竹子跃然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