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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小福包[穿书]第106节(2 / 2)


  哪知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关切的询问:“小苏,你没事儿吧?我听见小米说要帮你请假?生病了吗?”

  是窦老爷子,他早上出去晨练的时候看到隔壁小院还关着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刚回来就看到米卫国匆匆骑着自行车冲出去,连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窦先生?!”

  苏芫这一惊差点没给嗓子整劈叉了,顿时被呛得咳得死去活来,好在窦老爷子并没进门,只是听到她咳又走到门口敲了敲:“要不要给你请医生?”

  苏芫急中生智,慌忙闷着声音:“不用不用,就是,咳咳,呃,昨天夜里着了凉,嗓子有些哑……抱歉,我这就起来给您开门。”

  窦老爷子一听她还没起,顿时道:“不用,你不用起来。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帮忙,你们昨天才回来,家里还没开水吧?我去帮你拿一壶过来。”

  说完,苏芫就听见老爷子转身踏踏走了。没一会儿,他又拎着水过来放到苏芫屋前这才离去。

  苏芫缩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假装在睡觉,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的嗓子确实哑了,不过不是冻哑的,是……那啥哑的,到现在都还感觉在冒烟一样。

  苏芫一直缩在屋里听着窦老爷子关上院门回家,这才长呼一口气,做贼一样地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伸长了手臂把那壶热水扯进来,倒了一杯然后就是一口。

  哪知水太烫,她的嘴又破了,顿时给她烫得眼泪汪汪。

  “嘶!”

  苏芫再次崩溃,气鼓鼓地闷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还能怎么说?

  要不是她自己鬼使神差冒那么一句,昨夜估计米卫国也就去隔壁睡了,哪会有后来的事?

  “啊,简直要死了。”

  苏芫埋首捂脸,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转眼,一上午时间就那么过去了。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苏芫终于发现自己的唇消肿了,身下也没那么难受了。

  于是她便起来准备把院子清扫一下。

  一个春节没住,又下了几场雪,院子里到处都被厚厚的积雪盖住,虽然昨天米卫国紧急清出了几条小道,但总归还是有些不方便行走,尤其如果这样任由它不管,到时化雪的时候势必满院子泥泞,无处下脚。

  苏芫拿了铁铲,顺着米卫国之前开出的小道一铲一铲慢慢铲着,咯咯哒跟小麻鸡也一直跟在她身边,在她铲出来的雪里到处啄啄,找吃的。

  院子不大,她铲一会儿歇一会儿,也不过是用了半下午的时间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她突然发现咯咯哒似乎有些不对。

  当初咯咯哒被抓回家里的时候它的尾羽就比一般的母鸡长,冠子也大,长得有点像公鸡。

  但是现在感觉似乎它的冠子又大了些,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不少看着更像公鸡了。况且以前最爱叫的就是它,现在它几乎一直沉默着,偶尔叫两声,也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咕咕”两下,很低沉。

  苏芫艰难地蹲下来,手上抓了一把米糠,然后唤:“咕咕咕……”

  咯咯哒跟小麻鸡飞快奔过来,伸头就去叨她撒下来的米糠。

  哪知这时,她们家西面院墙上一闪,突然扑下来一只黑影:“咕咕咕……”

  这道影子来势极凶,一扑下来就一爪一个,把咯咯哒跟小麻鸡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同时长颈连伸,三两下就把苏芫刚撒出来的米糠给叨完了,末了还冲苏芫不满一叫:“咕?!”

  这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看个头,怕不是快到苏芫膝盖那么高,长得极为强壮,两只脚爪更是粗壮有力,都快赶得上苏芫的细擀面杖粗了。

  咯咯哒跟小麻鸡被它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这只大公鸡也不怕人。看着地上的米糠被叨完,还不服气地转头就去叨咯咯哒!

  “嘿!”

  苏芫顿时生气了,挥着铲子就去撵鸡。

  哪知这大公鸡却是个凶悍的,看到她撵,竟然还伸嘴来叨,那铁钩一般的喙叨得她手中铁铲“duang!duang!duang!”直响,震得她虎口发麻。

  苏芫:……

  这怕不是一只斗鸡?

  她挥着铁铲撵鸡,好不容易才将咯咯哒跟小麻鸡从它的爪下解救出来,这大公鸡也不怕人,还记仇得很,一直炸着毛威胁地冲她绕来绕去,苏芫气不过,扬声去喊隔壁:“喂!你家的鸡跑到我们院子来偷食来了!”

  隔壁静悄悄的,显是没人在家。

  她这一声倒是把窦老爷子给惊动了,老爷子匆匆赶来,抄起一个石头就朝着大公鸡猛砸。

  那鸡开始还不服挑衅大叫,直到被一块石头准确砸中身子,它这才尖叫一声,炸着翅膀扑楞楞飞走了。

  赶走鸡,窦老爷子这才转身看苏芫,“你嗓子没事了吧?”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苏芫老脸一红,不过好在窦老爷子也没继续追问,就又道:“隔壁没人,这鸡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过年那几天刚开始老是听到咯咯哒它们惨叫,过来又没看到啥东西。后来我就以为是不是进了黄鼠狼这之类的偷鸡的,弄了个陷阱在它们窝跟前,然后又守在你家。”

  “结果好家伙,”说到这里,窦老爷子一顿,抹了下脸:“那天晚上我还被那只鸡叨了一口,手都给叨出了个洞,也不知它哪来那么大劲儿。”

  说着,他向苏芫展示了下自己手上还没愈合的伤口,继续道:“后来就发现,那只鸡老是来抢它们吃的,还老踩它们,咯咯哒开始还跟它搏斗,后来似乎也被踩蔫儿了,这几天吃都不好好吃。”

  昨天他本来就想跟苏芫他们说来着,但是没找到时机,早上送热水的时候他又想着这鸡很少白天出现,就没吭声,想着等下午米卫国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哪知这鸡就打了这么个时间差出来了。

  想到这,他又有点心有余悸:“我找了好几回,隔壁也没人。而且那鸡似乎也不是住在隔壁,它总是循着吃的过来,所以后来我每次都是把咯咯哒它们唤到屋里吃,吃完再把它们撵出来。”

  “刚刚没伤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