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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许嘉实冷嗤了一声,这才把脸转向身边怂成一团的蒋一铭。

  男生的目光凌厉得像是要把他当场割出一道血口子似的,语气冰冷而又缓慢——

  “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排我了?”

  蒋一铭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立即反应迅速地伸出双手,硬生生把他的头扭了回去,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彩虹屁张嘴就来。

  “那不得等到海枯石烂,等到地老天荒,等到沧海月明珠有泪,等到蓝田玉暖日生烟,等他个百八十好几个年……”

  念得还挺有节奏感。

  最后两句甚至压了个韵。

  坐在两人旁边的另一个副会长俞佳音此时刚好上完厕所回来。

  她拍了拍蒋一铭的肩,调侃道:“哟!深藏不露啊,铭铭子!咱们认识都两年多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会唱rap啊!”

  “那可不,”蒋一铭顺势接过话茬儿,还不忘拍拍冰冰的马屁,“这是我为大佬free的style!”

  “行,”俞佳音笑容更甚,“那我什么时候也请你给我free一个。”

  “诶~!”蒋一铭先冲她摆了摆手,又冲她地摇了摇头,“你没这么大面子。”

  ……

  蒋一铭也确实是个神人。

  他不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

  而且还很天真且无畏。

  说白了就是——

  还很不怕死。

  当听到广播里传来“女子3000米现在开始检录”的消息时,他那一颗天生热情而又八卦的心,就抑制不住地蠢蠢欲动起来。

  蒋一铭伸出和许嘉实挨着的那条左腿,膝盖往外侧一拐,不轻不重地碰了他一下。

  许嘉实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感受到这轻微力量的一瞬间,他就伸出右脚,准确无误地踩在了蒋一铭穿着的那双宝贝aj的鞋面上。

  力道又狠又重,偏偏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桌面之下,鞋底与鞋面摩擦的地方,发出闷闷的一声沙响。

  是钞票被撕碎的声音。

  以及肉/体在抗议的声音。

  蒋一铭疼得龇牙咧嘴了好一番,脚趾头都麻了。

  忍不住响亮地爆了句粗口。

  “草!”

  引来一旁几个老师的侧目。

  蒋一铭抱歉地给老师们陪了笑,又把脸转向作案凶手。

  而作案凶手早就云淡风轻地收了腿,功成身退,没有一丝留恋。

  “……”

  蒋一铭动了动仍在疼痛中的左脚大脚趾,表情委屈的像是要哭。

  “大佬,两年了,你还真就一分钟都没有爱过我呗?”

  “我就碰你一下,你把我往死里践踏……你至不至于啊?”

  许嘉实:“?”

  “大佬,你以前不会是学过跆拳道吧?”蒋一铭又不由自主地往他这边凑了凑,竖起一根大拇指,“腿劲儿贼大!”

  许嘉实甩给他一个锋利的眼刃,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意味。

  “少给我gay里gay气的。”

  “……”

  闻者难以置信地尬在了原地。

  “gay”这个词,与蒋一铭可谓是阴魂不散的冤家。

  就因为他上大学之前,无意间听到的一个传言。

  传言说,生日那天,和相爱的人一起去打耳洞,两个人下辈子也会在一起。

  所以,他十八岁生日那年,拉着女朋友一起去打了个耳洞,又把一对耳环拆开,他戴右耳、女朋友戴左耳。

  蒋一铭戴得很嚣张,一年有多少天就带多少天,既不换款式、也从不会摘下。

  因此,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猜测颇多。

  有好心人提醒,是因为江湖上还有一个“右耳单边戴耳环的男生是gay”的传言。

  但他这样一个高精高纯的钢铁直男,生平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怀疑性取向!

  开玩笑的怀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