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想干什么？”

  坐在左边的男人站了起来，推搡着女子，却发现这女人不动如山，好似一座雕像。最右边的大哥赶紧起身，拉起自己的两个同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这个位置是你的了。”

  另外两个男人看着他们的大哥，却见大哥脸色阴沉，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三个男人敢怒不敢言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拎着大包小包坐在郝运的隔壁。

  女人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她继续把耳机戴上，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大哥，你为什么要忍让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个疯婆子，和她多说废话干什么？闭上你的臭嘴，好好睡你的大头觉。”

  他们不敢和自己的大哥顶嘴，只能乖乖低下头，忍气吞声，闭目养神。

  郝运仔细打量了一眼三人嘴里的疯婆子，只见她长相俊俏，腿长腰细。在她感受到郝运的视线之后，立刻便回瞪了过来，目光好似利剑一般。

  “哼。”

  郝运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与女人对视。

  那个疯婆子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向窗外的风景。

  “唉，那个女人是谁啊？你好像认识她？”郝运朝着坐在隔壁的大哥点点头。

  大哥看了一眼郝运，没有搭理他，而是把座位下的背包往座位底下塞了塞，闭上了眼睛。

  “你没听说过城际线上有两个流传已久的都市传说吗？”

  售票员苔丝是一个中年大妈，她翘着二郎腿，神神秘秘地看着众位乘客。

  “哼，每次开夜班车，你都要讲一遍这个故事，我他妈耳朵都要长出老茧来了。”司机大哥冷笑一声，单手扒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

  “嗨，这夜班车这么无聊，不吹吹水，怎么熬得过去啊？”

  “什么都市传说？很可怕吗？”

  莉迪亚紧张地抓着书本，一脸想听又不敢听的样子。

  “可不可怕我不知道，不过很可信倒是真的。”

  苔丝眉飞色舞，努起嘴巴，朝着最后一排的女人点了点头。

  “第一个都市传说，就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大家都习惯叫她疯婆子。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新城到洛城的城际公交上。

  她从不与人说话，也从不听人说话，一上车就直奔最后一排坐下，拿起耳机旁若无人的听歌。

  如果有人占了她最后一排的位置，她还会对乘客大打出手，就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我至少撞见过三次。

  无论是司机还是售票员，大家都不喜欢这个孤僻高傲的女人，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患有强迫症的神经病。

  所以，无论是售票员还是司机，都不喜欢这个女人。”

  “女士，我们当着别人的面，说她的坏话不太好吧？”

  班森闻言，怯怯地说着。

  苔丝咧嘴一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哈哈，你跟本不用在意，那个女人也不会在意，甚至她还比较喜欢我们这样说她。

  因为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主动上去搭讪了。”

  “好吧，我觉得你的故事一点都不像都市传说，更像是坊间八卦。我连一滴冷汗都没有冒出来。”

  郝运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哈哈……这当然不算什么都市传说，不过我的下一个故事，那就绝对是都市传说了。

  你们听过地狱公路的故事吗？”

  苔丝头顶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配合着她阴恻恻的微笑，显得格外可怖。大巴车上下颠簸了一下，弄得莉迪亚惊叫一声，把手里的书都弄掉了。

  苔丝无视着莉迪亚的小插曲，而是用她独特的大妈嗓，讲述着一段诡异的故事。

  “传说，在新城到洛城的城际公交线上，存在着一段可以通向地狱的公路。

  每到夜里十二点，你就有可能会有几率驶向这样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