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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难得的默契!(1 / 2)





  夜深,人静,孤月高悬;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独自一人缓缓的走在长安街上,退去繁华,烟花的绚丽也已经逐渐停息,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放出那一两束照亮夜空的礼花,腊月二十三,这个华夏民俗之中仅次于大年三十的节气。

  女子面容清雅,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易近人。没有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更没有妖媚天下万人沉浮的妖气,只是那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水灵圆润的大眼睛,绝对是一个清雅脱俗的美女,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春节。苗条的身材,并不算太过惹眼的那种高挑,多一分,则显得多余,少一分,则显得美中不足。

  “喂,不要跑了,小白,快停下来,不要闹了。”

  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拼命的奔跑着,奈何眼前的那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正是撒欢的年代,又怎么能是他所能追上的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急速驶来的军车从转弯处拐了过来,风驰电掣一般,骇的那个女人魂飞魄散,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被那两疾驰而过的军车撞飞了出去。

  那名身着红色风袄的女孩也是骤然转头,向着那边看去,仅仅十余米的距离,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个少年的笑容与嬉戏,可爱而幼稚的小脸之上还带着一丝调皮,看着正在追逐自己的母亲。

  然而,当他转过身的那一霎那,两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大车灯,直直的射向男孩,恐惧与惊悚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眨动着的双眼,顿时睁大的如同灯笼一般,从小到大,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一股离死亡如此之近。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但是转弯之间就是如此之短,视线所及,跟本来不及,或者说眼到心到而手没到。那么结局就只能是酿成人死消殒的悲哀。男孩双眼空洞,几乎在一瞬间彻底的丧失了行动的能力,从那个三十余岁的母亲眼中,完全能够看到那种灰蒙蒙的暗淡与惊惧。

  红衣女孩脸色瞬间惨白,见证着这一惨剧,任何人都无法拯救,无力回天。尤其是那两挂着军牌的军车,更让她有种难掩的羞辱感。

  “吱——吱——”

  令人皱眉的刹车声,带着皮带的摩擦青烟,那辆军车终究还是没能躲开男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快若疾风的身影从车前一闪而过,小男孩小力也是随着那道黑影的闪过而消失无踪。下一秒,那辆军车也是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几个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张口便是大骂道:

  “草。走路长没长眼睛,这谁家的臭小子,深更半夜还不睡觉么宽的马路,跑到道中央玩来了。撞死你不要紧,把老子新车弄花了,死全家你都赔不起。

  望着那名被一个男人背对着身体护在胸下的男孩,一个戴眼镜的清瘦青年怒斥道。没有一丝的怜悯之色,楚楚可怜的小力在眼镜男的呵斥下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躲在那名背对着几人的男人怀里,这个时候男孩的母亲也是跑了过来。

  男孩抬起头看着那个比自己打赏十余岁的年轻男子,醇厚的笑容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温馨,小脸之上的苍白,依旧显得惊魂未定,略微带着一丝哭腔。

  “怕了?”青年并没有理身后那群叫骂之人,而是蹲下身,贴近男孩的脸,轻笑道。男孩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消瘦的面容,看上去竟有种面黄肌瘦的感觉,无他,这个年代,不少人都还在挨饿,这种事情不要说在紫禁城,即便是华夏最好的一线城市大上海也是屡见不鲜。

  “你叫什么?”

  “我叫……小白。”男孩结巴的说道,可想而知刚才的一瞬间对他的惊吓将是如何之大。

  “记住,小白,男人的字典里,不应该有‘怕’这个字。”男人用那股迷人的笑容,安抚着男孩。这个时候,那名三十余岁的美妇也是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小白搂在了怀里,无比感激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口中不住的叨念着:

  “谢谢……谢谢……谢谢……”

  男人能够清晰地看出,那名美妇眼中的喜悦,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的心情,让这对母子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小白的目光依旧仅仅的望着年轻男子。

  “你们凭什么这么嚣张?差点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在这耀武扬威,军人的脸都被你们这群杂碎丢光了。天子脚下,还容不得你们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红衣女孩脸上阴沉无比的娇喝道。她真正看不过去的还是几个年轻人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

  “哎呦?还有人敢管老子的事情?你算哪根葱?”眼镜男缓缓的走了过来,离近观之,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排的上号的美女。在这京城之中,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耻之徒。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红衣女孩轻碎一声,看着眼镜男猥琐的目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惧怕,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而他们却是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大哥,这个人是杨凝冰,我见过她。据说这个人是赵师道的女人,在北大曾经风云一时。”一个低眉顺眼的年轻男子低声在眼镜男的耳边说道。

  眼镜男脸色一变,明显有些惧意,当下也是不再敢大声叫板。冷哼一声,道:

  “今天算我倒霉,走。”

  “哪那么容易走?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那么是不是这个小男孩被撞死了都是活该?”年轻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杨凝冰仔细一看,居然是叶河图!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去给那对母子道歉。否则谁也别想走。”叶河图淡淡的说道。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身惹眼的白色长衫,风流却不倜傥,因为那股骨子里的颓废感,让他充满了所有男人的魅力,但唯一不具备的,便是那种所谓的倜傥。

  眼镜男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杨凝冰他惹不起,但不代表他会害怕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恐怕是嫌自己的命长吧。正巧刚才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处发泄呢,眼镜男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