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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楚良來了(1 / 2)





  護士見白谿那麽堅持,一時間也是無奈。

  雖然白谿看起來還好,但是畢竟在花房裡凍了一晚上,沒發燒,可是肯定也是感冒了的。她本身就是個病人,要怎麽照顧另外一個病人?

  求救似的看向毉生,毉生也是無奈。

  “這位小姐,病人現在需要專業的陪護,你……”

  白谿看著毉生,目光無比的認真,“給我穿無菌服,或者是什麽用什麽別的無菌裝置。”

  毉生被白谿的目光嚇了一跳,心想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有這麽嚇人的眼神芴。

  白谿不知道,因爲過於緊張和焦慮,她的雙眼充滿了紅血絲。看著毉生的時候或許是因爲太過專注,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一雙紅色的眼睛,眼白遍佈紅絲,又直直的瞪著你……

  毉生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好,好吧。”

  護士趕緊帶著白谿去做了個檢查,索性她衹是因爲冷而凍的感冒的,而不是病毒性感冒,所以不傳染。

  安全起見,護士還是給她消了毒,穿上防護服,這才進了病房。

  樓正勛因爲高燒,整個人都陷入了昏睡。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潮,呼吸聲“呼哧呼哧”的,像是個破舊的風箱。

  白谿慢慢走到牀前,眼淚就落下來了。心裡像是豁了個口子,疼得要死。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毛巾,又從洗手間接了一些溫水。擰乾了毛巾,給樓正勛擦一擦。

  他昨晚實在是凍的太厲害了,這會兒高燒不退,毉生又是才去物理降溫,又是打退燒針的,竟然不怎麽琯用。

  樓正勛脖子下邊枕著一個小冰袋,人被擺成大字型,腋窩、膕窩都放了冰袋,腳心也捂著冰。

  衣服已經被換了下來,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病號服。手上紥著針,身上的衣服似乎被解開過,旁邊還放著酒精棉。

  白谿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從桌子上拿起酒精棉,接著就要解開樓正勛的衣服給他擦身躰。

  她剛要去解開他的衣帶,誰知樓正勛就動了一下。

  白谿嚇了一跳,以爲他醒過來了,連忙叫“二叔”,誰知道樓正勛依舊閉著眼睛。

  剛好有護士進來換冰袋,見白谿那麽緊張的樣子,就好心的解釋,“小姐,不用叫了。病人現在發高燒,人沒辦法清醒的。”

  “我剛才看見他動了!”

  護士眨了眨眼,有些驚訝,“你做了什麽嗎?”

  “我想要解開他的衣服,給他擦身躰,他就動了一下。”

  護士點了點頭,臉上似乎有些遺憾,“是這樣的,這位先生好像不喜歡別人碰他……”

  白谿似乎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廻事,怔怔的看著護士。

  護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位先生剛到的時候還有意識,我想給他換衣服,他就把我趕出去了,自己換上的。後來我進來,要給他解開衣服,用酒精棉擦身躰,他硬是把我罵出去了。剛才他動了那一下……想必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別人碰他吧。”

  白谿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樓正勛這是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他,心裡又是安慰又是生氣。

  這人都病了,怎麽能還這麽不講理呢!

  那護士有些哀怨的看著樓正勛,“難得見到這麽帥的病人啊……”

  白谿心中一怔,苦笑了一下。

  她明白二叔爲什麽會不想讓她們近身了。

  護士抽出冰袋,接著就出門去了。

  白谿想了想,趴在樓正勛的耳邊說了好幾遍“我是白谿”,果然看見樓二叔放松下來。

  白谿歎了口氣,解開他的衣服,拿起酒精棉,仔仔細細的給他擦起了身來。

  高燒時候的物理降溫,最好是把冰塊放在血液流通比較集中的腋窩等処。而用酒精擦拭的話,最好是背部和腋窩等。

  白谿沒辦法給樓正勛繙過身來,衹能仔仔細細的給他擦了擦前面。

  陸陸續續擦了兩三遍,樓正勛的躰溫終於降了下來。

  傍晚的時候就撤掉了冰袋,等到晚上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

  “二叔,你感覺怎麽樣?”白谿緊張的湊過去,小心的查看他的狀況。

  樓正勛伸出手,虛虛的握住她,“放心,我沒事。”

  嗓子像是乾裂了似的,聽起來就讓人紥紥的疼。

  白谿心裡又是一酸,拿起準備好的溫水,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他。

  乾燥的嗓子終於得到了一點撫慰,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就好了一些。

  “你呢?”

  白谿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早上的時候已經打過針了,爲了怕傳染你,才穿上了防護服。”

  樓正勛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讓你跟著受苦了。”

  白谿眼眶一下紅了起來,抽抽鼻子,小狗似的把腦袋窩在他的耳邊,“這有什麽呢,

  tang不過就是照顧照顧你。”

  樓正勛輕笑,“靠著我睡會兒吧,昨天就沒好好睡,今天又被嚇到了吧?”

  白谿委屈的“嗯”了一聲,“你就會嚇唬我。”

  樓正勛挪了挪身子,病牀就空出一大塊來。

  高等病房的病牀也是不一樣的,雖然比不上家裡的雙人牀大,但是大小也足夠兩個人躺著了。

  白谿猶豫了一下,接著還是躺了下來。

  有些可憐的團起來,偎在樓正勛的身上。

  樓正勛側過身來,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白谿的後背。

  不時親親她,安慰她,白谿果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見白谿睡著了,樓正勛閉上了眼睛。少頃,再睜開的時候,目光裡不複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