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蔷薇雨第7节(1 / 2)





  显而易见,邵允绝非外人看到的那般病弱无能,但他却有意让所有人以为他是那样的人设。

  举个简单的例子,光经营多家福利院就绝非易事,一个病弱无能被边缘化的少爷哪来的那么多资源和资金?他必定有一套自己独一无二的生存法则。

  而且,她觉得,他的深居简出,不仅仅是做给外人看的,也是做给邵家人看的。

  沉默片刻,她对他说:“我在调查墉萍酒店的命案,我想知道更多三大家族的内部信息。不止是邵家的,还有关于周家和吴家的,你有办法帮我吗?”

  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这话她说得有些太过直白突兀了……平日里整天对着言锡和郁瑞,她直来直去的都习惯了,未曾料到在面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时,她竟也会如此自然地脱口而出。

  要是言锡和郁瑞在现场,非得把她的头打烂不可,说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信任一个刚认识的生人,还理直气壮地要托人办事、查的居然还有一部分是人家的家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会接受不了她“荒唐无理”的要求。

  她总觉得他会答应。

  果然,邵允听完她的话后,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和抵触。

  他只是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在手指间把玩了几下,要笑不笑地调侃她:“记者旅客女士,原来你还兼职调查命案,业务范围挺广的。”

  “能者多劳,懂不?”她被噎了一下,吐了吐舌头,试图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再说看在我也算帮了辛澜的份上,你就当还我个人情呗。”

  他一句话都没再多问,只是背靠着沙发,静静地看着她。

  沉吟片刻后,他薄唇轻启:“三天后的晚上,在珑城会举办一场地下搏击比赛。这搏击比赛一月一度,一年共举办十二次。”

  叶舒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地下?”

  “嗯。”他谈到那件事,神色便跟着冷了下来,“和经过官方批准的搏击赛事不同,之所以要在地下举行,是因为那种比赛方式是不被允许的。”

  她秒懂:“搏击手可以打死对手,还不需要负责?”

  他微微颔首。

  “更准确地来说,这本就是为了取悦珑城有权有势的人才举办的。”他不徐不缓地告诉她,“我应该有办法可以让你进入那所场馆。”

  第七章

  *

  随后,邵允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下这门血腥的地下搏击赛事。

  说是地下,其实珑城的管理者人尽皆知,只是碍于三大家族的面子,假装自己看不到罢了。这本就是由周家牵头、三大家族合力举办的赛事,连地下场馆都是一起出钱建的,三大家族的主要成员也必然都会出席。

  除了三大家族的人有资格进入vip观众席,其他观众席位只开放给能够付得起高额门票费用的人……也就是来自珑城和其他城市、甚至海外的权贵们。

  讽刺的是,那些假装自己失明的珑城管理者,也会购票入内。

  更令人感到背脊发凉的是,参加比赛的搏击手居然都是各大家族的成员和一些权贵们各自出资购买并“豢养”着的。

  每一年,他们都会在世界各地精挑细选一批有天赋的搏击手,让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后在比赛时登场。他们花重金供养着这些搏击手,其实也等于是买断了他们的命。

  因为这场赛事是允许搏击手将对方攻击致死的。

  而搏击手们之所以明知可能会丢了命还要来参加,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计。

  赢了,他们的人生便能从此翻盘,拥有一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怎么能不放手一搏?

  除此之外,所有在场的观众都可以对选手们进行下注,输赢的高赔率也让这些喜好血腥的权贵们趋之若鹜。

  “这简直就是现代社会的罗马角斗场。”她听完后,冷笑道,“将人当成野兽和奴隶来对待。”

  “可不是吗?”邵允的嗓音也很冷,“但每个月的场馆里可都座无虚席呢。”

  比赛当晚,三大家族的主要成员、也就是各家家主和直系子女全都会坐在vip包厢里,以全场最近距离的位置观赏比赛。

  那将会是能够最直观地接近并了解三大家族主要成员的绝佳机会。

  快要临近傍晚的时候,辛澜在外头敲响了门。

  “三少爷。”他似乎是怕打扰到他们,只从门缝里探进一个脑袋,压低嗓音提醒,“老爷他们回来了。”

  邵允轻点了下头,叶舒唯已经利落地从沙发上起了身:“我走了。”

  “邵小姐,你要不……稍微等会儿再走?”辛澜推开门,忧心忡忡地揣着手,“老爷应该会先去湖心亭看天鹅,你这会儿走出去,会跟他碰个正着。”

  叶舒唯蹙了蹙眉:“你们看到你们老爷怎么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小执在后头插嘴道:“他可比猫可怕多了,小猫多可爱啊!”

  小念难得没有批评小执说话口无遮拦,站在后面低头沉默着。

  邵允的眸色轻闪,神情里看不出喜怒:“没事,应该问题不大。”

  辛澜动了动唇:“三少爷……”

  他却不容分说:“邵瑶,我送你。”

  “不用。”

  叶舒唯大步走出屋门,轻轻一跳便单手够到了门槛上的屋檐。

  随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前提下,三两下轻轻松松地徒手翻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