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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花满楼(2 / 2)

“也没有人拼爹了对吧?还有,他提到公交车也在水里面了,这应该是他讨厌天天坐公交车上班。”毕海霞说。

“后面就彻底暴露了他的心境,我不是问他,房子都倒塌了,那么多人都去哪吗?他说去山上,住木头搭的房子,吃野食,这无疑映证了我刚才的说法,他想回到原始社会去。”毛四说。

“啊?回到原始社会?”毕海霞说。

“没有贫富差距,没有阶级压迫。”毛四说。

“我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我想起来了,你这好像说得是共产主义。”毕海霞说。

“什么共产主义?我现在就想万能的上帝耶稣释迦牟尼孙悟空啊,神马时候能给我分配一个年轻貌美,宛若天仙的,还有财富的姑娘。”毛四说。

“还要有财富?”毕海霞说。

“没有财富,这么天仙的姑娘我能受得住?”毛四说。

“毛四,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也和杨上迁一样,特别盼望来一场特大暴雨把这城给淹了?”毕海霞说。

“我可不是他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它妈的特别想,什么时候来一场十二级的地震,把这个城市给埋了,”毛四说。

“你也活不了。”毕海霞说。

“地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飞机上。”毛四说。

“你比杨上迁还狠啊!”毕海霞说。

“我不是比他狠,我是比他更绝望。”毛四叹了一口气。

“我是看出来了,你不是在说杨上迁的,你是在说你自己。”毕海霞说。

“这么说,我和杨上迁还有点同病相怜呢!”毛四搂着我的脖子说。

“杨上迁,你又在想什么?”毕海霞问。

“我没想,我什么都没想。”我慌忙说。

“你要想,必须得想,你要想一想你的家在哪?你是从哪里来的,在哪工作?你家里的人现在肯定也在到处找你。”毕海霞说。

“他要是孤儿呢?”毛四说。

“我是让他找到以前的记忆。”毕海霞说。

“雨停了!”我说。

“好,我该走了,毛四,记得提醒他下星期去医院拆线。”毕海霞说。

“等等,还有个事,押金!杨上迁工作的单位要缴三千块押金。”毛四说。

“不是劳动法规定不缴押金吗?”毕海霞说。

“宪法都没有用,劳动法有个屁用。”毛四说。

“你的意思让我再掏三千块钱?”毕海霞说。

“好人做到底吧。”毛四说。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好吧,”毕海霞一脸的无奈,“我就剩下最后这三千块钱了,明天中午我给你送来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一张女人的脸,这张脸就在我的头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张脸却消失了。

“怎么了?睡不着觉?是不是想女人了?”毛四问。

“没有。”

“明天起来把床单给我洗了,洗干净了!”毛四说。

“行。”我说。

第二天下午,毛四带我去了花满楼。楼道里飘着桂花的香味,我不由嗅了嗅空气。

“干什么呢?跟狗似的,记住了,在这里干,反应要快,机灵点。”毛四说。

“我懂。” 我微笑着。

毛四带我进了酒吧,里面静悄悄地,没有音乐,大厅里有十几个人,我看到伍经理在打着电话,另一只手遮掩着嘴巴。

“都过来!”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人招呼着。

“杨上迁,你过去吧!记住,机灵一点。”毛四说。

“大家排成一列。”穿白衬衣的年轻人喊道。

我走过去站在中间。

“我姓龙,是这里的一个主管,欢迎你们加入到花满楼,站好了,稍息!立正,报数!”龙主管说。

“1、2、3、4、5、6、7、8、8、9、10 、11、 12。”

“12?少一个?”龙主管又喊道!“报数”

“1、2、3、4、5、6、7、8、8、9、10 、11、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