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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2 / 2)


  索额图的计策就一个,将计就计,必须找个替罪羊出来。

  现在事情虽然大发了,可也不是不能控制。

  只要把握得当,还是能把一切都退到靳辅的身上,众口铄金,这种把戏索额图为官多年,手到擒来。

  他的镇定,也使得太子冷静了下来。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这才道别。

  太子胤礽,松了一口气,便往回走,半道上碰见从观德处出来的胤禛。

  胤禛上来打了一声招呼,看太子面有喜色,便问有何喜事。

  胤礽冷笑了一声,道:“可还记得你当初说如何逼死靳辅此人的法子?现下,事情虽然闹大,可靳辅只有死路一条了。”

  河道总督靳辅,在王新命贪墨河银之后顶上去的治河能臣,如今竟然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胤禛没什么话,只跟太子又回了观德处,坐下来说话了。

  上面一开始查,消息漫散出去很快,整条运河上下顿时平静了下来。

  商旅往来,前所未有地顺畅。

  廖逢源见了,也只能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下面人,一路叫人送去安徽桐城,便准备去看看在隔壁私塾教书的邬思道。

  张廷玉收到信,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顾怀袖站在门口,看在外面那院墙,饶有兴致地抱着手。

  “事儿成了。”张廷玉笑了一声,他手里有两封信,一封来自京城,是张廷瓒那边快马送回来的;一封来自江宁,是廖逢源那边过来的。

  信上的内容大同小异。

  只是张廷瓒言语之中似乎怀疑此事与张廷玉有关,毕竟事情爆发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

  可张廷玉就没打算过回信,他习惯性地把信件给烧掉,只问顾怀袖道:“廖逢源那边邀请着咱们往江宁一聚,你可想去?”

  顾怀袖还在看院墙,闻言回头来:“去江宁?你怕是忘记了,江宁那边还在查案呢。你的事儿是成了,可是河道那边的事情还在查,乱得很,一查不知道又要查几个月,还是留在这里吧。”

  这倒也是,现在张廷玉若去桐城,可就麻烦了。

  他道:“这一回多半是太子那边想要坑害靳辅这直臣,索额图在朝中势大,两方谁能够掰赢了还是个未知数。回头若想去江南四处游历,怕也要等这件事落幕了。”

  顾怀袖走过来,端了茶喝,只道:“隔壁倒是有骨气。”

  方才见着,竟然有人上去,将那墙又给砌高了三尺。

  看样子,叶家人觉得顾怀袖来他们家,是羞辱了他们一家子的人,连叶朝成都没继续往这边走动了。

  昨夜里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叶员外竟然直接叫人来将墙砌高,以示两家永不往来。

  现在桐城里人人都在说这件事,两家翻脸翻到这程度,也真是少见了。

  张廷玉道:“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小家子气……”

  话音没落,外头忽然一声大喊:“姑娘投缳上吊了!快来人哪——”

  顾怀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描金蓝花茶碗往地上一摔,“上吊上吊,这几天都上吊几回了?!就不能来点有新意的死法吗?!”

  张廷玉还没来得及拦,便看顾怀袖直接踩着满地的碎瓷片走出去。

  她往走院落里一站,直接叫了旁边的阿德:“拿个竿子把那砌墙的工匠给我戳下去!整日里看着心烦!咱们砌墙的时候才花了多久,他这都砌了快两天了。这世道真是个丑人多作怪,给你点面子还真当自己有脸了!”

  阿德完全愣住,没明白过来。

  顾怀袖转脸便训斥他:“没听明白奶奶我说的话啊?叫你那竿子给他戳下去!”

  蹲墙上那工匠吓得屁滚尿流,还没来得及下去,阿德便已经拿了长竹竿过来,往他身上使劲儿戳,这工匠就跟走钢丝一样,一直在墙上蹿。

  “哎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张二少奶奶您饶了我,饶了我吧!哎哟,哎哟!啊!!!”

  说了一长串的好话,终于还是被阿德无情地戳中了屁股墩儿,一翻身栽进了隔壁墙里。

  那边顿时乱了套,府里什么事儿都赶在一堆了。

  “张家你们那边干什么呢!欺人太甚!”这声音是叶夫人。

  顾怀袖拍了拍手,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看着那修得坑坑洼洼的墙,冷笑了一声:“你家姑娘不是投缳自尽了吗?怎么还不见她被黑白无常拘了魂走?您闺女刚上吊,您跟我这儿抬什么杠啊!赶紧看您闺女去吧!一会儿,人家厌恶了这投缳自尽的法子,要吞金死,可就防不胜防喽!”

  真要想死,几百个法子都死完了!

  顾怀袖还真没见过这样厚脸皮一定要给人当妾的。

  怕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上谁不好偏生看上她男人?

  哟,真不好意思,张廷玉是个倒霉催的,人这辈子不纳妾了!

  想嫁?

  呸!

  就算你真投缳没了,尸体也不能抬进张府来!

  俩字儿: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晚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