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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3:(计谋篇)男人们哪(1 / 2)

NO.143:(计谋篇)男人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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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骁勇,朝廷当然不要亲王皇子去卖命,有将老王爷和三皇子调走的意思。新派下来的元帅却是个庸才,不能服众,只是出身武将世家,比炼云海胜了一筹。但也不能贸然上战场,三皇子已经被调回京城,新元帅还跟在老王爷身边,只怕不久以后老王爷也要调走。

阵前易帅,乃兵家大忌,无奈朝廷中有奸人作祟,导致这种闹剧发生。此事安织造和柳睿已经知晓,只是不知道军中的情况。

炼云海不愿意士兵们白白送死,再这样下去他自己也横竖是一死。好就好在他虽然有两个义母,也即是安夫人姐妹,两个义父,可血亲九族却只剩他一个光棍一条,连发妻都在几年前病逝,半条血脉没有留下。现在江南织造一脉正逢大劫,他索性就想要兵行险招。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想要,杀新帅,夺帅印,号三军,退鞑靼!

这次发信回来,恐怕已经开始着手布置。柳员外是武将出身,两家门下三千私兵不容小觑,他希望得到安织造和柳员外的支持。

到时候退了鞑靼,他掌握了北陲大军,皇上也要忌讳三分。再来织造府和员外府的三千私兵也已经用最稳妥的法子散了去。

这一棋,险,且恶!简直就是破釜沉舟!

虽然炼云海绝对是十拿九稳,但若是万一炼云海夺印失败。那就是死,恐怕两家也要满门操斩。夺印成功。炼云海无法退去鞑靼,那两家也要陪葬。

但安织造和柳睿都明白,拖下去也没有好下场。相比起来,要看着家人一个一个被折磨过去,还是要拼一次才甘心。

铮铮的琴声一阵急一阵缓,好像应和着两人的心事。

半晌。安织造拽紧了那张羊皮。道:“我再考虑考虑。”

柳睿也沉着眼睛,声音有些嘶哑:“我……也要再考虑考虑。”

虽然也有男儿的热血,可……

不同的面容,可同样温柔的笑容,始终萦绕在两个人心头,流连不去。这样的决定,虽然一时痛快,但真的轻易下不了。

两个大男人在这厢考虑个没完没了,有盲女的琴音相伴。

清苑里。安明儿迷迷糊糊地饿醒,不见了柳睿,不禁有些不高兴。后来侍女来伺候她吃了点东西,就用小轿子把她抬到前厅。柳员外正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桌子吃饭,倒是有些萧索。

安明儿还是没清醒过来,只尽量表现得温良娴淑,和柳员外一起吃过一顿饭,两个人一个坐在桌首,一个坐在远远的桌尾……话也没说几句,一直是柳员外在嘀嘀咕咕。

总之说的都是让她好好保重身子。还有什么都不用担心,再就是柳睿欺负她了要告状绝对给她做主之类的……

看儿媳妇精神不济,又不敢打瞌睡,倒是憋出了眼泪。柳员外也有些于心不忍,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当时也没多想。

安明儿出了门,倒是清醒了一些,也不想坐轿,只想自己走走,小轿子就在后面跟着,以防她累了,随时可以坐。

夜风阵阵,吹得人很舒服,她问身边的婢女:“少爷呢?”

婢女恭顺地道:“是和安大人一起出去了。说是去……”

“去什么?”

“去……”侍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去鬼混,摸鱼……”

“……”

眼看快走到内院,安明儿觉得精神尚好,就让武婢把轿子抬下去了。身边的侍女小心地掌着灯,一边答应着她的问话。每一句都是轻声细语的,人也没什么精神。

结果走了两步,一阵冷风一吹,突然吹得人一恍惚,安明儿竟就一脚踩到石子上,惊呼一声栽倒了。

她摔得突然,身侧的侍女为了听她说话,都是低着头,这会子也来不及去拦,结果就让她摔了个结结实实。

“少奶奶!”

侍女们都吓了一跳,简直要慌了神。这位的身份尊贵,她们都知晓。又想起少爷平时宝贝少奶奶的那个劲儿,少奶奶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一摔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得了!

安明儿龇牙咧嘴地自己坐起来,手上和腿上都擦伤了一大块,裤腿滑到膝盖,一大片血迹。这又让一群人更加慌乱,尖叫着熙熙攘攘,竟然没有半个有用的人。

终于有个人出现了,一下子喝止了杂乱的侍女。可安明儿宁愿没看见他。

战云借着微弱的火光低头看了看,阴影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最终他俯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他低声道:“我送你回房。你们,去找大夫来。”

侍女们惊得一个个目瞪口呆,战云也不管她们,径自把安明儿抱了进了内院的大门。

她很瘦,很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坏。

可他一直记得当初抱她的感觉,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一时间只掩去了百般心事,他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门口。新房。

抬手欲推门,被她拦住。

她低着头,轻声道:“我自己进去吧。”

原以为他一定要借机讽刺几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把她放下了。还伸手替她推开了门。

“小心点。”他低声道。

安明儿一愣,最终还是一直低着头,自己进了门。她把门关上了。

不管战云的态度是和善是尖锐,她都是这副模样。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

过了一会儿,顾长青和柳员外匆匆赶来。

安明儿刚进了门。可是手脚都有伤,疼得厉害。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桌子上就有蜡烛,可是她走不过去。心里又有点生气,因为柳睿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情绪很容易波动,有的时候简直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她现在想的事情就很幼稚,她在想。既然他不管她了。那她就去死好了。

所以,她就坐在地上了……

顾长青和柳员外推门进来,却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都吓了一跳,还差点一脚踢到了她。

下人拿着灯笼一照,两个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小福?!”

安明儿囧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只嗫嗫地道:“公公……”

顾长青忙上前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吓得半死:“你是不是又昏倒了?”

安明儿忙摇摇头。道:“没,没有,我就是,脚疼……”

柳员外忙回避了。顾长青给她检查了一下。都是皮肉伤,又听了脉,这才松了一口气。

火气也就上来了:“你说你多大的一个人了,竟然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脚痛,不会叫一声?门口这些人都是摆着看的?”

安明儿低着头不敢说话,由着他给自己清洗伤口,疼得很也不敢吱声。

柳员外站在纱帐外面。也在训她:“小姑娘太没谱了,坐哪儿不好非坐地上?难道我家小子不给你椅子坐吗?”

“……”

柳睿回来的时候,安明儿已经被训得恨不得钻到被窝里去了。

他一回到院子就发现不对劲,一进屋,就敏感地闻到了血腥味,他老爹跟棵树似的种在纱帐外面。他不禁皱眉:“爹,怎么了?”

柳员外叹了一声:“小福坐到地上去了……”

“……”安明儿默,这好象不是重点。

柳睿沉着脸进了帐子,她的小腿刚刚包好,他低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安明儿低着头道:“刚刚,去前厅……回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好,想走走,结果踩到石子儿,摔倒了……”

“摔伤了没有?”

顾长青打好最后一个结,道:“都是皮外伤,腿上划得深一些,要包扎。不过不要紧。”

柳睿立刻转身道:“吩咐下去,把花园里的小石子儿都扫干净,一粒都不许留。”

“……是。”

柳员外嘀咕了一声,只道:“好了,丫头,你好好休息。下次切莫再坐在地上了。”

“……是。”安明儿泪,都说了这不是重点。

于是柳员外就把人都带走了,顺便把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安织造一起拎走。

丈夫的脸色有些阴沉,做妻子的自然畏缩了一下,可是突然想起来不对,自己现在是伤员,他敢怎么样。于是坦然地伸手要抱。

柳睿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避开她手上抹了一层红红的药水的地方把她抱起来,捏捏她的鼻子:“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知道吗。”

他起初也跟顾长青一样,以为她是又发病了。进了屋,看到一屋子的人和大夫,就已经吓得半死。结果没想到是丫头自己摔伤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好气又好笑。

安明儿最近变得很娇,大约也是知道他疼她。于是拿脑袋在他肩膀里蹭:“还不是你把我一个人留下了……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