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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复苏后我成了监狱主第11节(2 / 2)


  顾蘅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

  她在昏迷的时候听到过这一道发号施令的声音,和她噩梦中的对话互相对上了。

  她有很多的话想质问这个男人,比如他应该知道被送进来的所有人都死在了监狱里,到底做了二十三年父女,他是怎么狠得下这个心的。

  但再想一想,这样的质问却又非常多余。

  人家既然已经做都已经做了,她又何必再听他哔哔一遍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与其听那些假惺惺的抱歉对不起,还不如索性大家有事说事,撕开那些看似金碧辉煌的表象遮掩,或许才是这世界的真实。

  那边也许是隐约听到了这边的呼吸声,又或者是猜到了这边有人但不出声没说话,男声忽然越发低沉了下去:“阿蘅,恭喜你收服了第一个异灵,你万事小心,爸爸已经为你争取过了,只要你能再收服一个异灵,我们就会想办法把你从里面接出来,并且,等你平安出来之后就会从觉醒者公会中换取一份促进你异能觉醒的灵药。到时候,你失去的一切……”

  纤细白皙的手指一下子按住了红色的按钮。

  对讲机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虚伪的、假模假样的许诺终于没有再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继续说出来骗人。

  公会大厅里,男人“喂喂喂”了两声,在意识到信号突然切断之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旁边年轻的英俊男人忍不住问他:“顾伯伯,会不会是误触?或者是……其他异灵……”

  前一个倒是还好,如果是后一个,那些在被镇压之后对人类满怀怨恨的异灵一定会更加想方设法的突破监.禁,给她找更大的麻烦。

  “不会的。”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切断对话的时间如此恰巧,对于顾蘅的熟悉,让他几乎是一口下了断言,“在那边的就是阿蘅。”

  该传递的信息已经传递到了。

  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着时间验证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只是一个可笑的巧合。

  **

  顾蘅回过头去。

  白衣异灵一脸无辜的缩回了自己按下红色按钮的手。

  他往前伸了伸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顾蘅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拿着一块雪白的干燥的毛巾---看样子,是赶来给她擦头发的。

  想的倒是很周到。

  时间也凑得刚好。

  但虽然是这样,随便摁她东西的行为还是不可以纵容的---虽然那头的人是个讨厌鬼,她自己在当时也分明是准备不想听他哔哔下去了的,可是他这么做,那就是妥妥的挑战身为监狱长的权威了。

  顾蘅板着脸恼火的甩了一甩头,长头发上的水珠溅了他一脸,异灵满脸无辜的瞅瞅她,就在眼睁睁看着其中一颗水珠划过他唇边的时候,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过,舌头一卷,那颗水珠就消失在了他的唇间。

  “!!!”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烧。

  顾蘅气急败坏的跺脚:“浴缸里的脏水你也舔!是缺了你这一口水了吗?”

  医生笑了笑,倒是没有像她害怕的那样来一句“甜”之类的话,而是一板一眼的摇了摇头:“监狱长,您不必担心,浴缸里的水是绝对干净纯净暖水,它是有自洁功能的。”

  “………………”

  谁想听这个了!

  大概是怕她气急了,医生扬了扬手里的大毛巾,柔声问道:“瞧,您这不是顺利的洗了个暖水澡了吗?我有这个荣幸能帮您擦一擦头发上的水吗?”

  顾蘅漂亮的眼珠子瞪圆了:啊,她听懂了,原来这家伙竟然是故意的,故意带她去碰瓷浴缸,就不用进浴缸去泡澡,但至少能白嫖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了!

  骚,操作还是你骚啊医生!

  第14章 14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得到……

  医生帮顾蘅擦干发梢滴下的水珠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她有从头发的间隙里悄悄咪咪的看着这个很有耐心的在一点点慢慢擦拭着她头发的异灵。

  她好奇的视线似乎完全没有干扰他手上的动作。

  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根本找不到医生在外表上和普通人类的差别---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他身上有种格外的淡定和专心,这是现如今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很多人类所匮乏的品质。

  可是除了这种特别沉的气质之外,他至少在外表上和普通的人类男人一模一样。

  但每一个异灵都是有自己的执念的。如今顾蘅已经知道了,当异灵的执念得到满足,它们就会变成武器或者装备,至少,成为完全被驯服的对象。

  顾蘅看着垂眸显得格外专注的医生,好奇心像是有一只蚂蚁反复的爬过心上,她忍不住想起一个问题:医生的执念,会是什么呢?

  他的执念一定藏得很深,至少绝对不是救人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治愈和救人的话,他应该早就已经变成某些人手中的装备了。

  也许是因为她时不时偷觑一眼的动作实在太频繁,医生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白布,站起了身。

  顾蘅刚刚来得及掩藏住自己过分好奇的眼神,医生已经微笑着对她说道:“头发干了。您现在,心情有好一点吗?”

  啊,原来不是因为在意她的偷看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啊。

  顾蘅心里一下子闪过了这个念头,她点了点头,继而忍不住好奇的问医生:“洗了个热水澡,我的确开心了一点点。你对每一个监狱长都这么关心吗?”

  话说出来以后她又觉得自己这话里有种查勤的醋味,她立刻掩饰的加了一句:“我就是觉得……这样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