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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撩人第38节(2 / 2)


  宁秋露一直翘首以待,等着这一刻,见状,便抬手,装作不经意地将桌上的酒盏打落在自己的身上。边上的余燕景惊呼道:“秋露,你的衣裳!”

  宁秋露用手轻轻地扶着额头,十分娇弱地道:“许是有些不胜酒力,我先叫婢女扶我去更衣罢。”

  言罢,亦是离席。

  柔止看了看这头,又看了看那头,心里只是觉得很不舒服,问边上的乐安:“你说,宁姑娘会不会是去找太子哥哥了?”

  他方才被她拂了面子,又喝醉了,宁秋露难道要现在凑上去趁人之危,同他表白么?

  柔止可是听说了宁家夫人如今在给宁秋露相看之事——她喜欢太子,几乎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柔止十分担心她想破罐子破摔。

  乐安闻言,惊道:“那你赶紧也去瞧瞧罢,往日程瑜柏身边那些狂蜂浪蝶,我也打发了不少,这宁秋露今天瞧着怪怪的,我瞧着,没准真有这个想法。”

  柔止点了点头,也匆匆提着裙子跟上去。

  她一走,云颐便凑过来,同乐安问:“柔止去找太子了么?我同你说件事儿,我今天在东宫问太子殿下,是不是喜欢柔止,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把柔止当妹妹。”

  乐安诧异道:“此言当真?”

  “我是不信的,”云颐说,“我看高阳公主也很喜欢吃螃蟹,那他怎么唯独给柔止剥呢?”

  乐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远处的高阳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楚,不由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她算是明白了,每次旁人要说太子对柔止有多好,便总是要拿自己出来遛遛。

  而举办的宴会宫殿后,那座平日罕有人迹的偏殿之中,一出闹剧正缓缓地拉开了序幕——

  第40章 文琢光觉得,自己一定是……

  偏殿内,芙蓉帐暖,空气中混合着不知名的熏香气息,柔止远远便见轻纱飞舞,不由奇怪,怎么这处会有这样大的一张床。

  ——她是骗过了门外的婢女后,提着裙子蹑手蹑脚溜进来的。

  她看着宁秋露并没有往更衣所用的那座宫殿走,而是往这头来,心中十分奇怪,偏偏门外又有宫婢看守,那宫婢似乎还想拦着宁秋露,也不知道宁秋露与她说了一句什么,便被放行了。

  柔止自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蹲在花丛后蹲了良久,偷偷地弄了些动静出来,把殿外的两名宫女都支开了,便找到了良机,悄悄地进了殿内。

  这熏香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叫人腿脚发软,柔止一进来便觉得身上绵软无力,好似吃醉了酒一般,她最是小心谨慎,连忙回头要走,却远远地听见了九皇子的声音。

  他冷哼着道:“你方才没看错,华柔止她往这边来了?”

  柔止听见他的声音便是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张床不远处有一面木画屏风,容下一个她绰绰有余,她提着裙子轻轻巧巧地躲到了那后头,好似猫儿一般,没有半分动静。

  未几,便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文琢熙似乎也喝了不少酒,他拖着步子,走了进来。

  一进殿内,他便是一怔:“怎的这般香?”

  旋即,他的视线便被那张床所吸引了——上头隐隐约约地躺着一个人影,隔着层层叠叠的白纱,纤秀窈窕,床边垂下一截月白色的细褶子裙,还有只无力地垂在一侧的手腕。

  文琢熙今日一直盯着华柔止瞧,想过不少把这小美人给压在身下,听她婉转低吟之声的场景,自然知道,今天的华柔止,身上便穿着赭黄与月白色的衣裳。

  他虽然年幼,但是早早就破了身,尝过不少小宫女的滋味儿,这些时日被禁足,很是素了一段日子。

  因而他心中已然认定了这是华柔止,见着这般春色,只觉得喉头发紧,一股燥意热腾腾地自小腹生起。

  色欲熏心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想华柔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儿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床,甚至连空气中的熏香气味也似有些怪异……

  他吞了口口水,大步地往前踏去,绷着指尖,撩开了床上纱帐。

  床上之人也不知道是如何作想,偏着头,面容大半都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分明。文琢熙早已急不可耐,手掌伸上去,便一把扯掉了她的裙子。

  柔止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她不敢从屏风后头探出头去,只能用力地掐着掌心,使自己保持清醒。她忽地想到自己腰上系着一个香囊,乃是先前她得了伤寒的某日,余燕雪做了送给她的,又清心明目之效。

  她连忙自腰间将那香囊解下,送到鼻尖,轻轻地嗅闻,才觉得那头晕脑胀的感觉消退了一些。

  而床幔之间,已然有了不少动静。

  先是少女娇娇柔柔的吟叫,再是男子用力时的喘气声,空气中香薰气味显得愈发浓郁。

  那动静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子,宁秋露攀着眼前之人的脖颈,只觉得心满意足。木已成舟,她便就着窗外的月色,十分贪婪地打量着眼前之人的眉目。

  便是昔日他如何冷淡自矜又如何?在榻上,不也一样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可是随着她目光渐渐落到眼前之人的面上,她忽然瞳孔缩紧,紧接着,好似看到了鬼一般,慌乱地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文琢熙好事被她一句话打断,费力地睁了眼睛望过去,瞧见是宁秋露被自己压在身下。他有些惊讶,旋即又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只是说:“宁秋露。”

  宁秋露恐惧地挣扎起来,喝骂道:“文琢熙你是不是人?你赶紧滚开!滚开!”

  她算计的明明是太子,怎么惹来的却是这么一个蠢货!

  文琢熙被她轻蔑的言辞惹怒了,如毒蛇般眯着眼,他如今已然猜到了宁秋露为什么会在这里,冷哼道:“怎么,你想见的不是本宫?那你就想错了,落到本宫的手中,你以为你跑得掉?”

  宁秋露挣扎着要下榻,却反被他一手拖了回去。

  柔止捂着嘴唇,几乎要惊叫出声!

  她没想到那里头的人竟然是宁秋露!更没想到文琢熙如此残暴,如今那头已然传出了宁秋露的阵阵惨叫声,不似方才那样娇媚低柔。

  她浑身恐惧得发抖,正想要冲出去叫人来制止这暴行,可她在室内待得也太久,步子还没迈出,指尖紧紧攥着的香囊便脱手掉落——上头缀着几颗玉珠子,这般掉下去,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动静。

  她连忙伸手去捞,却有一只玉白的手将那香囊紧紧接住,旋即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柔止用力地挣扎起来,她实在是被披风外头的那些动静吓得不行,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