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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第95节(2 / 2)


  “痛!我好痛,我的脸好痛——”

  他痛得哭爹喊娘的,伸手虚虚的捂住自己的脸,却又不敢去碰。

  只见在他的脸上,黄色巨大脓包几乎占据了他左边大半张脸,那薄薄的一张皮裹着一汪黄色的液体,从外边看,竟然有种透亮的感觉,像是轻轻一戳,里边的脓液就会流淌出来一样。

  他的父母站在一边,着急得不行,却又不敢碰。

  “松松啊,你别说话了,你越说话,越疼啊!”他妈妈哭着说。

  韩松半捂着脸,瘪瘪嘴,道:“可是,真的好痛啊。”那种痛楚他简直无法形容,痛得他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而他的身上,除了脸上,脖子的地方,也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脓包,也是晶莹剔透的,甚至是水汪汪的,看上去可怕得紧。

  “松松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韩松他妈着急,看向韩松他爸。

  韩父也苦着一张脸,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也说只是普通的皮囊炎啊。”

  “皮囊炎?哪家的皮囊炎能长这样的?”韩母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些。

  这脓包,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皮囊炎好吧,那鲜亮的脓液,看上去恶心死了,闻起来更是臭得很,而且,皮囊炎也不可能长这么大,还这么痛,痛得人要死不活的。

  韩父愁道:“不是皮囊炎,可是医院也没查出其他问题来啊。”

  韩母也愁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是有个学生,在首都医院皮肤科吗,你打电话给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啊。”

  韩父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韩母瞪他,“等你儿子被痛死了,那是不是就好了?”

  韩父:“……行,我打电话问问!”

  他是个老教师了,也不知道教出来多少好学生了,有的学生转头就把他忘了,但是却也有许多一直记着他,韩母所提的这个学生,也是少数记得他的,姓蒋,讲蒋南生,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说话。

  这学生有本事,读的是首都医科大学,后来直接就在首都留下了,可以说是有本事得很。

  韩父打电话过去,对方的态度十分热情和尊敬,韩父与他寒暄了几句,才说明了来意。

  蒋南生听他说了来意,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忙问:“您说韩松怎么了?能再给我说得清楚一些吗?”

  韩父道:“就是身上长脓泡,像是水泡一样的,还疼得很,一开始是小小的一个,后来却长成了一大片……”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戳破了拿药抹了,哪里知道后来那脓泡越长越大,越来越疼,现在韩松每次都差不多被疼晕过去,他们父母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南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皮肤病吗?”韩父问。

  蒋南生听着就是心中一紧,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还不敢肯定,因此便道:“您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吧,我看看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病。”

  韩父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对着韩松脸上的脓泡拍了一张给他发了过去,期期艾艾的说:“你给我看看。”

  那边蒋南生收到照片,却是好半天没说话。

  你说这蒋南生是谁?却正是当初给钱华治病的其中一位医生,当时钱华死时的惨状还留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却万万没想到,恩师的孩子,竟然也得了这个病。

  “南生啊,你看出来是什么病了吗?”老师还在问。

  蒋南生沉默了一下,道:“这种病我见过,只是……”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只是什么?”韩父追问,却觉得心惊肉跳,从他的犹豫中感觉到了一种不详。

  蒋南生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我们医院就收了这样的一个病人,只是我们怎么检查,都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前两天……他,他去世了。”

  韩父听得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听到自己在问:“是,是怎么死的?”

  蒋南生说:“我们猜测,是最后痛极了,实在忍受不了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病,越往后会越痛,而且还会让人产生幻觉,精神错乱,如果松松真的是得了这种病,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控制住他,免得他痛极了,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就像那位叫钱华的病人一样,最后生生咬舌而死。

  他们当时没想到,他竟然会生生的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要知道要咬断自己的舌头,那得使用多大的力气啊?而从这一方面中也能看出来,他当时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连咬舌之痛都能忍受得了。

  大概,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吧。

  韩父:“……”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人说话,好一会儿,蒋南生听见那头师母惊慌失措的声音:“老韩!老韩!你没事吧?老韩——”

  蒋南生心中一惊。

  ———

  韩父被送去了医院。听完蒋南生的话,他直接就晕了过去,韩母和韩松将他送去医院,好一会儿人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了,韩松去买晚饭,韩母在一边守着,见他醒过来,着急的问:“老韩,你怎么样了啊,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韩父看着她,突然就开始掉起眼泪了,这可把韩母给吓坏了。

  “你,你怎么哭了啊?”韩母手脚无措。

  她家老韩可是轻易不掉眼泪的啊,这怎么回事啊,怎么醒来就哭了?

  “医生……”韩母想着喊医生来看看,一张口,却被韩父给拉住了。

  “我没事!”韩父摇头这么说,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妻子解释,难道要他跟她说,自家儿子生的那个病,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知道会很痛苦,可能会活生生把自己痛死,那下一个晕倒的怕是就是他妻子了。

  唉,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