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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梦游的女人(2 / 2)


  说着宗翠莲笑着看向叶伟,“我儿子,傻不拉几的,为了个女人搭上了自己的腿,活该!”

  肖文春脸色难看,阴沉着脸冷哼道,“哼,妈我可听弟弟说了,你是在个app上下的订单……”

  “你懂个屁……让神医见笑了,您要不先看看我这儿子的腿。”

  叶伟闻言眯起眼看向肖文春,只是扫了一眼打了石膏的腿,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桑彪手下小弟的杰作,而且是叶伟无意间教给他们的。

  估计肖文春的双膝半月板,已经全部碎裂了,想要恢复除非用观音泪,退一步也要进行手术植入人工半月板。

  如果正常手术价格并不贵,就算是用最好的人工半月板,全部下来的费用也不会超过三十万。

  “半月板粉碎性骨折,这个需要手术才能恢复,而且费用上也不贵,大概在二三十万左右,这个需要去医院。”

  “医院!”

  叶伟刚说完,宗翠莲就炸炸锅了。

  “我们可不去医院,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医院心黑啊!”

  然后叶伟跟肖文春、肖文秋兄弟,就插不上一句话了。

  宗翠莲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坑啊!万一我儿子上了手术台,下不来了怎么办?你要知道,我们家可不差钱。真要是这样,医院能让我儿子活过来吗?”

  然而说话间,钟翠兰突然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居然一脸的茫然,尤其是看着叶伟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善。

  “他是谁啊?是怎么进别墅的,文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靠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怎么就有外人进来了啊!”

  叶伟一愣,这种情况还真少见,他现在就可以肯定,宗翠莲的梦游是被人催眠了。

  而且这种催眠是在宗翠莲很小的时候进行的,一直到十几年前才发作。

  时间跨度之长,导致催眠已经深入到她的潜意识深沉了。

  除非找到当年给她催眠的人,否则她会一直这么梦游下去。

  但是叶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他没有太大把握。

  因为这个手法,就算是他师父,也不曾完美的施展过,多少都会伤到患者的记忆。

  更何况宗翠莲的病又不是那种不治就会死的病,所以叶伟果断作出决定,当下起身说道。

  “实话实说,您的病我治不了,两百万的预约金如数奉还,还会外带二十万的违约金!”

  叶伟的话让宗翠莲眼前一亮,喊了一声,“敞亮!这才是医生,能治就说能治,治不了就直接说,我相信你有真本事。别的不多说了,小老弟以后我会介绍病人给你。”

  叶伟走出六十号别墅的时候,有种恍惚的感觉,他在怀疑宗翠莲是不是余杭人。

  因为只要他闭上眼睛,回想宗翠莲说话的样子和神态,觉得这女人应该是东北来的。

  “你说什么?你还混上地下世界,能耐的你!你的腿就这么断着挺好……”

  叶伟刚走出别墅,就听到宗翠莲河东狮吼般的声音。

  但是叶伟心中却是一暖,肖文春有个好母亲,但是慈母多败儿。

  想到这里叶伟笑了,他突然觉得赵倩对多多的眼里,反而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与其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不如当父母的在家里把孩子欺负成人精。

  这样到了外面,孩子不但不会吃亏,兴许还能嚯嚯别人呢!

  而在六十号别墅里,宗翠莲面色阴沉的瞪着肖文春,咬牙切齿的。

  肖文秋看到母亲的样子,当时就慌了。

  他心里最清楚,母亲平时很疼爱他们,可不代表母亲不会打人。

  嘭!

  果不其然,肖文春下一刻直接飞了出去。

  而钟翠兰出现在刚才轮椅的位置,沉腰蹲马一记肘顶,直接打在了肖文春的胸口。

  “我靠……”

  肖文春勉强骂出两个字,而后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打滚起来。

  一个还不到一米五的五十岁女人,一记打飞一个一米八二的壮汉,这看在任何人眼中也是很震撼的。

  肖文秋捂着脸不敢看哥哥的惨状,要知道最近两年宗翠莲在不梦游的时候,也能下意识的用处八极拳了。

  而且宗翠莲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其实肖文秋心里还有个秘密。

  那就是他父亲的死,肖文秋的记得很清楚,他父亲是被母亲活生生打死的。

  后来母亲醒了后,发现父亲死在了床上,实际上是母亲打死父亲后又抱上去的。

  家里的爷爷曾经这样怀疑过,所以这些年一直对母亲不好,而肖文秋也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哥……”

  良久后肖文秋把肖文春抱回轮椅上,宗翠莲面色阴沉着坐在沙发上,哭诉起来。

  “你们肖家人欺负我一辈子了,我就那么好欺负吗?当年你爸才留下多少钱,两千多而已,我现在给你们肖家打下了多大的产业,光是现金就有小八十亿,固定资产也有七十多亿了……

  我容易吗……啊!”

  宗翠莲抹了一把眼泪,指着肖文春骂道,“你个兔崽子,你还是老大呢!你就不会带个好头吗?古惑仔电影看多了,学人家混地下世界,你现在这样就是活该……”

  说着宗翠莲起身,喊道,“文秋扶我上楼,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

  肖文秋不敢违抗,扶着宗翠莲上楼去了。

  然而肖文秋还是没忍住,在卧室里把他知道的说了。

  宗翠莲呆愣愣的坐在床边,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颤声道,“儿啊!为啥不早告诉我啊!这么多年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