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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着头说话,呼吸扑在她脸侧,钟瑜感到半边脸颊也滚烫了起来,还好路灯昏暗,半边脸隐藏在暗处。

  她想从他手里挣开一点,腰上被横生出来的手臂搂住,那个贴上来的声音在耳边低声提醒:“外公看着。”

  钟瑜不敢往后望,全身僵硬着,被他半搂半抱着上了楼梯。

  到了拐角处,他才松开手。

  她舒出一口气,尽量忽视刚刚两人贴在一起的那份燥热,眼睛却不敢看他,好在语气还算正常:“晚上……真要睡一个房间?”

  他摊了摊手,“上下都有眼睛瞧着,外公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说的也是,她自知是多此一问。

  “你先洗澡,”他推开房门,“我睡沙发。”

  钟瑜这才安下心,跟着他进了房间,拿着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

  这一侧都是周时放的私人区域,是后来翻新装修了,专门做了隔音,房间、衣帽间、书房、浴室等等。空间很大,东西都齐全,他不在的时候也有人专门定期打扫。

  洗完澡,钟瑜穿过门廊跨进房间,鞋子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的。

  周时放不在,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在里面洗澡。

  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洋酒,钟瑜给自己倒满一杯,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书,一边饮酒一边翻看。

  这酒倒是挺好喝的,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在上面,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奈何隔音很好,只听到隐约的一点水声,便再无其他。

  她努力将注意力放到书上去,却发现她实在是对看书打不起来劲。

  就把书倒扣在膝盖上,自顾自喝着酒。

  忘记喝了多少,加上晚饭的时候就饮了不少,酒劲终于上来了,整个人都发烫似的,没看两页就哈欠连连。

  还不能睡,他还没出来。这人洗澡怎么这么慢?要不还是再等等他。

  她这么想着,支着头,眼皮子不知不觉闭上来,手里的书突然掉落,砸在脚上,疼的一皱眉,人也醒了。

  她怎么睡着了?思绪还在迷茫中,面前有个阴影降下,男人捡起地上的书,看到她光着脚,皱了皱眉,“怎么没穿鞋?”

  又瞥了眼旁边空了的酒瓶,又看看她,眼神已经茫了,弯下腰来,笑:“又喝酒?晚上陪老爷子还没尽兴?你知道这酒有几度,也敢这么不要命的喝。”

  她仰着头,拇指和食指比给他看,笑的娇俏,“不多不多,只喝了一丢丢。”

  周时放笑,伸手握住她光着的脚丫,想把人抱起来,“去床上睡。”

  眼皮子还在打架,她困的不行,原先还不觉得冷,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她这才感到脚上冰凉,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

  随着动作,睡裙滑落到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

  周时放眸光一暗,弯下腰连人带书抱了起来。

  钟瑜顺势伸手攀上他的脖子,两条光裸漂亮的手臂像水蛇一样缠上,晚上饮了一些酒,眸子一片水光,带着些醉意望着周时放。

  她并不觉得他会对她做什么,再加上随着酒意上来的冲动,淡化了原本应该被害怕和恐惧占据的心理。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伸手在他脖子后面摸来摸去。

  周时放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你在干嘛?”

  “干?”她眯起眼睛,大脑控制不住语言中枢,摇摇头,”不干。”

  周时放气笑,磨了磨后槽牙,“我问你的手在我脖子后面找什么?”

  “找……”她歪头想了想,“绳子。”

  “绳子?”周时放微微蹙眉,“我脖子上哪儿来的绳子?”

  “就是,”她费力地组织着语言,“赶马儿,你是我的小马儿,驾,嘚儿嘚儿,快快跑。”

  周时放单手抱紧她,腾出另一只手绕过脖子,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前面,揪住睡衣领口,低眼垂她:“抓这儿。”

  钟瑜揪紧力道,本就松垮的领子松开大半,露出一片光滑紧实的肌肉来,她低头看着。

  醉酒的人完全没有害臊之心,伸手贴了上去,手掌轻轻磨着那里,仰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小马儿要带我去哪儿?”

  周时放只觉得血气直冲,他克制着,压下眼底的欲望,加快脚步,咬着牙,嘴唇贴紧她的耳朵,暧昧的呼吸打着转:“小马儿给你唱个曲儿,带你上温柔乡里游一圈。”

  此时,人已到的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听说他要唱曲儿,钟瑜眼睛一亮,伸手攥紧他的衣领,将人一拉,周时放没设防,喝醉酒的人力气又大,被她整个儿拽到面前,双手撑在她两侧。

  还不够,身体往他怀里蹭进,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将嘴唇贴住他的耳朵,几乎是气音道:“小马儿你先别唱,听我唱。”

  她捏紧他的领子往外拽,手指在他纽扣上胡乱摸着,嗓音如低喃地轻轻唱着:“小姐,和你那答儿说话去。”

  周时放忍着没动,眸色暗沉。

  扣子被她扯开,衣服解开,露出韶光,修长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贴着他低低唱着:“那边去?”

  她的手沿着敞开的衣服往里面摸着,轻笑道:“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醉酒脸上的红晕在光下绯红,看得人按耐不住想低头浅尝,周时放忍了又忍,在她的手即将摸到不能再往下探时,伸手捉住,眸光灼灼,“你知道你在唱什么吗?”

  钟瑜眨了眨眼,不明其意,“就是杜丽娘的《牡丹亭》啊。”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低头亲了亲,嗓音暗哑到让人心颤,“那你知道,游园惊梦,讲的是什么事?”

  不等她回应,周时放踢掉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