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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可容九看起来像是个贵公子,什么都不缺的样子。

  惊蛰思来想去,容九临走时,还是主动问了。

  “你想回礼,不知要送什么,便直接来问我?”容九站在门外挑眉,“送礼,不是讲究惊喜?”

  ……讲究什么惊喜?

  像今天这样,直接揣着好大一颗墨玉过来吗?

  那是惊吓吧!

  惊蛰:“合心意,总比惊喜来得重要。”

  他笑了笑。

  “直接问,也比胡猜要好。”

  容九略一颔首,算是认可了惊蛰的歪理。

  “近来天冷,我缺一双手套。”

  惊蛰猜容九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真的缺一双手套?不过这是容九点名要的,他自然要办。

  ……其实,他还是会点针线活的。

  没办法,北房的人,就是要自力更生,不然衣服破了,可没人给你补的。

  “那颜色可有喜欢的?”

  “都可。”容九扬唇,嘴角勾起个令人发怵的弧度,“不过不太喜欢红色。”

  那血从女人的口中呕出来,滴滴答答地落满床榻,如同蜿蜒的蛇形,吐出勾魂的怨毒。她软倒在床上,一双美丽的眼睛,憎恨地注视着他,挣扎着张开嘴。

  ——你怎么不去死呢?

  “容九,容九?”

  惊蛰见容九出神,叫了几声也没回,下意识捉住他的手。

  入手冰凉得很。

  男人的皮肤冷白,这温度,也好似如玉般冰冷,让惊蛰抖了抖。

  惊蛰许是担心,不由得踮起脚,伸手要去碰他的眼,只是还没碰到,容九已然回神。

  惊蛰望着他,眼眸明亮得很,好似一只趴在巢穴旁探头探脑的稚鸟,澄澈又干净。

  容九想起的却是那一夜。

  那一具软化,窝在他怀里哆嗦颤抖的身躯。

  分明姿态无一处不透着放荡,可眼底却落着一层湿漉漉的雨雾。

  既懵懂,又可怜。

  脆弱,干净的东西易惹人怜爱。

  却也容易招致灾殃,滋生摧毁的恶欲。

  无辜啊……

  无辜有时,便是最大的罪孽。

  第13章

  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全靠之前挂好的红灯笼撑着气氛,北房回来的人都累坏了。停灵需要人守夜,头七更需要,他们日夜煎熬,的确快撑不住了,得亏只需要这几天。

  回来后,明雨躺了整整一天,才爬了起来。

  其他人也差不多。

  他爬起来时,正是傍晚,屋内有些暗,他揉着眼,发现其他人还在睡,就幽魂似地走了出去,看到惊蛰坐在廊下。

  明雨凑了过去,发现惊蛰正借着夕阳的余韵,在……编……手套?

  “你怎么会闲的没事做这个?”

  明雨在惊蛰的身边坐下。

  惊蛰:“容九又给我送礼,我过意不去,问他想要什么。”

  他哼哧哼哧努力中。

  “他就要这个?”明雨啧啧摇了摇头,“这要是皮的,肯定不错,这编的嘛,未必是好。”

  惊蛰淡定地说道:“有多少本钱,就办多大的事。我凑不起一张好皮子,还不能尽我所能买个合适的?”

  “这么说,你已经和采买的勾搭上了?”明雨这才反应过来,惊蛰编的这个,顶多算是打个样。

  “说得这般难听。”惊蛰横了眼明雨,“不过我的确是和郑洪说好了,他能出去的时候帮我买张皮子,钱我已经给他了,剩下的当做跑腿费。”

  明雨:“你怎么找了郑洪?那小子掉进钱眼,说不定给你胡乱买。”

  惊蛰幽幽:“因为最近半个月的排班只有他。”

  不得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