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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2 / 2)


  惊蛰苦得很,只觉得骨架都快被赫连容拆散了。是三次,还是四次?不会是五六次吧……反正到了后来,他什么都记不住,只觉得神经刺痛,人也都麻木。

  要说爽吗?

  那自然是爽的。

  可爽过头,人就会到达一个临界点,险些被那些感觉给逼疯,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都不像是自己的。

  更别说……

  这具身体似乎从一开始,就背叛了他,臣服于赫连容每夜的玩弄。

  这混账……

  昨夜赫连容咬着惊蛰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自己曾做过的一切。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带着沙哑与轻喘,将那些淫乱,无耻的事,当做什么有趣的乐子般,字字句句在惊蛰的耳边回荡。

  这简直要了惊蛰的命。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赫连容居然已经开始调教他的身体?这等放浪无耻的手段,他竟是一点都没发现。

  ……或许,他曾有发现的机会。

  惊蛰不是没意识到日渐奇怪的身体,以及那比往日更容易被调动的欲望,可是有了调养身体这件事在前,他在屡次疑窦后,都以为这是吃了药后的副作用。

  宗元信曾提及过,服药过程中,他容易情动。惊蛰原以为这种种变化,或许与此有关,谁能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赫连容的身影在?

  一想到惊蛰睡得安稳,根本没意识到身边卧榻之人的恶欲,他就欲哭无泪。

  他知道赫连容不是什么良善人,可这也太过分了些。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在夜半时分偷摸玩弄他,他都几乎睡死过去,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

  惊蛰起不来,动不了,躺在榻上胡思乱想,一双明亮的眼睛跟着一眨一眨。

  赫连容扶住惊蛰,轻一使劲,就把人给带起来。他在惊蛰的身后放了好几个软软的靠枕,免得他坐不住,这才又递过来温热的水。

  惊蛰看到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渴得不行,刚要去接,却苦恼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意识到惊蛰抬不起手,赫连容将水碗收回,惊蛰顾不上谴责他,眼巴巴地跟着看过去,就看到赫连容低头喝了一口,靠过来吻住惊蛰的嘴巴。

  嘶——

  惊蛰吃痛叫了声,嘴角咬破的地方生疼,却也为此露出缝隙,让赫连容得以将水送过来。

  这种怪异的喝水方式,让惊蛰有点受不住,眼角都是红意。

  但他真的好渴。

  几乎烧起来的喉咙,让惊蛰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僵硬着身子坐着,任由赫连容“送水”。

  像是一只被捏住后脖颈,不知怎么挣扎的可怜猎物。

  他昨天哭得太狠,现在眼睛都是肿的,连眨眼都觉得酸涩,又不自觉颤动了几下,如同他现在的心思一般。

  赫连容给惊蛰喂了好几口,直到他退了退,示意自己已经不渴了。

  “咳咳……”惊蛰咳嗽了两下,“赫连容……”

  他心中一喜,发现总算能说话。

  两根手指捏住惊蛰的喉咙,顺着喉结抚弄了两下,冷冷的声音响起:“少说些话。”

  惊蛰一听这话,就没好气抬头:“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

  要是真的心疼他,昨天就不要一个劲儿做!

  赫连容:“我忍了很久。”

  他冷漠,淡定得很。

  “已经不愿意再忍下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惊蛰的手指不自觉抓住被褥,刺痛的感觉,让他没说完话,下意识低头,也跟着露出了后脖颈。

  那密密麻麻的咬痕,着实可怕了些,就如惊蛰所想,昨夜的快乐到了最后,更如同某种无法挣扎的淫刑,直将他杀得死去活来。

  不过这后面的皮肉,惊蛰也看不到,自然没有感觉,他只是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也带着深深的牙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刺痛得很。

  只不过,他的身体应该已经被上过药,虽然很不舒服,但也有润润的感觉。

  赫连容抬起惊蛰腋下,猛地将他给抱起来,“先吃点东西。”

  被抱着离开榻,惊蛰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赫连容却穿戴得体,这鲜明的差距,让惊蛰猛地挣扎起来。

  “衣服,呢?”

  惊蛰竭力挤出这几个字眼,欲哭无泪。

  “不用。”

  “哪里,不用!”

  “身上上着药,容易擦掉。”

  “那我自己……来擦,多擦几次,也无妨。”

  两人还在争论间,就见赫连容将他抱到另一处,因着惊蛰身体疲软,连坐都坐不稳,最后是坐在赫连容的腿上。

  见惊蛰无比羞耻,心神不宁,赫连容这才取了毯子盖在惊蛰的膝盖上,好歹挡住这身体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