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羡慕你，不管是缪家二夫人还是三夫人，都享受着荣华富贵，用的都是上好的护肤品，所以这皮肤也这么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毛孔，哪像她，虽然和你差不多的年纪，脸色一点儿都不好，你说你为什么命这么好呢？你凭什么处处都能掐尖呢？”

  女孩子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就像是羽翼一般，湿漉漉地让人怜爱。

  阿文又叹了一口气，指尖拨了拨她的睫毛，而后笑了。

  “不过呢，这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毕竟，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少夫人，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任我摆布吗？我很快就可以把你送到土地里去了，你这样好看，黄泉路上的鬼魂一定也很喜欢，到时候，你还是阴间的小公主，多好……”

  “我……我要……吴妈……”

  一直目光呆滞的女孩子却眸光闪烁了一下，突然张口了，结结巴巴地要求见吴妈。

  阿文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她，厉声喝道。

  “要吴妈做什么？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娘亲自伺候你，伺候得比我家小姐还要好哎！你哪里不满意？到底哪里不满意你说啊！”

  “我，我饿……”

  女孩子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阿文的脸，大眼睛轻轻一眨，透着一股委屈，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她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吃饭了，今天下午那顿饭才吃了一点，大多都被阿文给撒了，就算是意识被控制，可是肚子的生理需求却是很需要满足的。

  阿文闻言，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她啪的一下扔下了手里的浴巾，咬着牙指着女孩子的鼻子张口就骂。

  “你还跟我矫情起来了，下午我不是喂你吃了吗？你还没吃饱吗？还要吃还要吃，你是猪吗？吃那么多干嘛？明天就要下地的人了，吃胖了那些小鬼谁还喜欢你？”

  “我……”

  女孩子果然就不敢说话了，只是呆呆地听着阿文骂。

  阿文骂够了也就不骂了，随后按着女孩子的头，猛然压到了水面之下。

  “你不是饿吗，喝点水吧，你自己的洗澡水，多喝点，洗洗肠子，明天好干干净净地上路，去给你的小情人陪葬！”

  尤婉言被压在水下，她的耳朵鼻子里很快就被灌进了水，那股久违了的恐惧感扑面而来，嘴巴不由自主地长了开来，咕咚就喝下了一口水，呛得一时手忙脚乱，拼命地挣扎。

  不料，阿文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将她压在水底狠狠折腾。

  尤婉言的手向上伸去，不停地扑腾，折腾出了一层浪花，在水面上一层一层地波澜开来。

  她的耳朵里一片嗡嗡，不能呼吸，在这濒临死亡的一刻，回忆却像是潮水一样袭来。

  也是这样的感觉，那一年，追着一只漂亮蝴蝶的她，掉进了湖中，当时手忙脚乱，却根本爬不起来，甚至狠狠地喝了两口水。

  那个时候，她也和今天一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她的身体，就像是水泥袋子一样，向下沉下去。

  直到……

  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放在了岸边，慢慢地推着她的胸口，把口腔中的水挤了出来。

  那张脸……

  是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