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哭声在背后慢慢响起，温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柔弱的声音让不经李肆下意识的回头，他看到了瘫坐在地的温鑫，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脏兮兮的呕吐物上了。

他慢慢缩回了已经踏出去的那只脚，重新闭好了铁门，就捏着鼻子重新踏入了这个到处是食物腐烂味的地方。

他连忙拉开了所有的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快速进来。

折回来的李肆，捏着鼻子一把扶起了地上痴傻的温鑫，他用余光瞟了眼她湿漉漉的屁股，嫌弃得问道：

“你有没有其他衣服。”

温鑫左右摇晃着如摆钟的头，撅着嘴巴说：

“我没有其他衣服。”

李肆的双眼差点瞪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议得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就只有这么一件衣服！”

温鑫继续摇着头，牙牙学语，道：

“不，我有漂亮衣服的。”

缓过神的李肆，无语得看着这个表面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的姑娘，不，她比正常人还要漂亮，白眼道：

“那衣服在哪里？”

温鑫如僵尸一样，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指向前方。

李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大衣柜。

他快步过去，打开了衣柜的一扇门，没想到，被挤满的杂物和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就直接“哗啦啦”得掉在了李肆的头上。

被砸的李肆，一脸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无辜，他眼疾手快得赶紧拿了几件衣服。

看了眼还在原地一动不动乖巧的温鑫，就微笑得摸了摸她的头。

摸下去后，他就后悔了，这油腻腻得手感，都能挤出油了，他错愕得看着温鑫细长细长的黑色头发，一缕一缕黏糊糊得粘在了一起，发根部全是一层一层黑白相间的头皮屑。

他颤颤巍巍得拿回了手，看清手上几颗零零碎碎的头皮屑时，立马干呕起来。

他连忙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就急匆匆的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着。

手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冲了多少遍，李肆嫌弃得将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全是洗手液的味道时，心里才稍微轻松了片刻。

李肆刚一出来，温鑫就迎了上去，吓得李肆大叫着：

“你别过来，别过来！”

温鑫看着李肆讨厌的眼神，怯懦得退回了刚迈出的脚，像干了坏事的孩子，低着头，委屈得不想说一句话。

李肆于心不忍得看着这份令人不舒服的安静，他咽了口唾沫，道：

“你几天没洗头发了？”

温鑫陡然伸出了十指，掰着指头，开始数数：

“一？”

“二！”

“三四……”

“五！”

“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

听不下去的李肆，立马大声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