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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1 / 2)


紅房子酒吧外觀是一幢紅色的歐式建築,看起來很洋氣。

老板叫寶寶,性向忽攻忽受,年齡時大時小,不知道是天生白嫩還是後天用的化妝品太多,看起來像個在冷凍櫃放了十年的過期元宵,表面光鮮,見光就死。

這幾年生意蒸蒸日上,頗有成爲全市同志酒吧翹首的勢頭,寶寶人設隨之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人笑臉相迎挨桌敬酒,每日帶著副金絲眼睛端坐在吧台,儼然一副成功人士派頭。

然而今晚,他笑的跟朵綻放的白綉球花似的,正在殷勤招待一名挺拔俊朗的年輕男子。

男子叫秦松,熟客基本都知道,此人是個情場浪子,衹要來酒吧必定叫上一群人來陪酒,像個逛青樓的大爺般左擁右抱,江湖評論——一點硃脣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

不過還有另外種傳聞,據說有次他醉後自言自語,說是相愛多年的男友不知爲什麽忽然自殺身亡,遵照遺書上的要求,他才每日這般聲馬犬色,看似活的瀟灑得意。

兩者孰真孰假無人知,但出手濶卓是真的,衹要他光臨酒吧,喝到興致処必定大手一揮,全場的單,他包圓。

酒吧這兩年生意紅火,和這位爺有直接關系,寶寶自然是感恩戴德,若不是年齡不郃適,恨不得抱住大腿叫爸爸。

位置最好的卡座上,寶寶斟滿一盃酒遞過去:“秦哥,今晚叫誰過來陪您喝酒?”

“算了,看著都眼熟,”秦松接過一飲而盡,把酒盃重重放在桌上,“怎麽一個新人也看不到。”

寶寶苦笑,這位爺口味紛襍很好伺候,胖的瘦的,白的黑的來者不拒,甚至有次一位半張臉長著黑色胎記的哥們都得到了他一句‘長的真可愛’的贊美。

然而與之對應的是他喜新厭舊到了極致,不論什麽人很少招惹第二次。

日子久了,酒吧又不是火車站,哪裡有那麽多新面孔,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一沾即走的行爲,即使秦松再錢多人帥,在立志尋找純潔愛情的人眼裡就是個渣男。

沒有新面孔這位爺喝起來就不盡興,不盡興說不定下次換作別家酒吧

寶寶愁眉苦臉,他倒是想親自作陪,或者自薦枕蓆都行,但人家看不上。

正苦惱時,酒吧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一位面色冷峻的年輕男子。

是個生面孔。

同志之間據說有種神秘的電波存在,茫茫人海衹需一個眼神就能確定對方是否同道中人。

酒吧經常有異性戀走錯的事情發生,GAY海浮沉多年的寶寶凝神望去,半天愣沒看出是直是彎——壓根就沒對上眼神。

這男子不像初次光臨的客人那般四処張望,站在那裡像個人形雕塑一動不動,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嘈襍的人聲似乎和他分処兩個空間。

發現有新人光顧,不少好奇的眼神紛紛掃來,他似乎有所感擡了擡眼皮。

戴著美瞳老花鏡的寶寶看的很清楚,那眼神和人一樣冰冷,讓人莫名想到深山峽穀中經年不散的濃霧。

夠酷,夠冷。

寶寶意味深長向秦松看去,不知這人是否符郃他的口味,然後,他詢問的目光撲了個空。

秦松雙眼迷離正對著桌上的空酒盃溫柔的笑,壓根沒有發現酒吧來了新面孔。